如同淤泥的不明黑色物质从狱门疆里汩汩流淌而出。
羂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就在这一瞬间,不明黑色物质化作细长的藤蔓朝他飙射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手脚腰部,瞬间便将他拖进了狱门疆内,而他毫无挣扎逃跑的余地!
狱门疆内——
羂索神情无比镇定,眼神温柔似水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粉发男人。
虽然手脚都被牢牢束缚不能动弹,但是他的嘴巴还能说话挑衅对方,“旦那,看来这个笼子关不住你,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显然,有恃无恐的他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点好奇地打量了下四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本来永远都不会知道狱门疆的内部究竟是什么构造。
这次也算是满足了他小小的好奇心,狱门疆的内部果然是一片虚无的空间。
“香织,你居然还敢走神?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怎样吗?”
羂索的下巴忽然被人捏住,他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粉发男人脸上,见[祂]面对自己之时一贯保持着温柔表情的脸上,头一次流露出了冷意,仿佛一只被彻底触怒的凶兽。
恐惧与兴奋交织,刺激着体内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羂索的心率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对着丈夫露出一个笑容,“可是,我相信仁是不会伤害我的。你不是说过会做我的最佳止痛剂,不会让一丝一毫的痛苦侵扰我的身体吗?”
虎杖仁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香织,惩罚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痛苦。太过火的快乐,也会让人崩溃哦。”
“……”羂索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淡下去,瞳孔微微震颤,“不!你不能——”
虎杖仁竖起食指抵在了妻子柔软的嘴唇上,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嘘,你现在越是拒绝我,就越是让我生气。现在,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减轻你的刑罚。”
淤泥般的不明黑色物质构成的藤蔓如水流,从手腕、脚腕、腰部朝着更加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流淌而去。羂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颤抖起来,声音如同紧绷起来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你问吧。”
粉发男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妒恨之意,“你和两面宿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姘头吗?”
“……”羂索的身体立刻就不抖了,他满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两面宿傩会有那种……那种超乎寻常的亲密关系?”
虎杖仁冷哼一声,“不然你为什么宁愿牺牲悠仁,也要复活两面宿傩?难不成他也是你以前为别人生下的孩子?”
“……当然不是,你的异想天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羂索语气无奈道:“我之所以要复活两面宿傩,是因为他对我的计划兴许有所帮助。而且,我和里梅是重要的合作伙伴,里梅的目标就是复活他的主人两面宿傩,而这也是他愿意与我合作的原因。”
虎杖仁盯着妻子看了几秒,语气幽幽地问:“所以,两面宿傩既不是你的姘头,也不是你的孩子。但你还是想要复活他,对吗?”
羂索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想要开口否认,但他的嘴巴却像是忽然之间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全盘托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想要复活他。不过,既然你不希望我用悠仁作为两面宿傩的受肉容器,我又无法将你彻底囚禁在狱门疆里,那我当然只能再找别的受肉容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