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我是一颗棋子,但是,在我认为,他们也只是我的棋子,各取所需罢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温意说。
“不奋斗过,怎知道不可以?我若要给她幸福,必定要稳住如今的地位,我不能叫她跟我受了委屈。”
温意对他能说出这句话显得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一字不提此事。
“且看着吧。”温意收拾着东西,“你虽还没正式脱离飞龙门,但是我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你今日来的目的我知道了,你要跟我说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不隐瞒你什么,你只管把我对1;150850295305065你说的话回去交差就是,他们的目的,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我也知道。他们让你来送解药的线索,只是为了试探我知道多少,我所知道的,不隐瞒你,足够让你回去交差了。”
温意这话说得有些凌乱,但是可以听出,她没有组织过语言,都是真心话。
这让梁光祥觉得很惭愧,也很为难,更觉得尴尬无比。
她是这般的直白,而自己,则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在一个小女子面前,他哪里有什么大将之风?
难怪昔日前门主会钦点她为接任门主,确实,她有这个魄力。
梁光祥走之前,犹豫了一下对温意道:“不管怎么样,门主小心一下梁珪这个人,他行事比较粗暴,之前想必也曾对门主出过手。”
“谢谢你的提示,我知道的。”温意说。
梁珪和张先辉倒是不难对付的,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想她离开京城。或者说,梁珪与张先辉虽然不是梁光祥那边的人,但是,他们两人其实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梁光祥背后的人利用着。
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梁光祥离开温意的院子后,久久都没能把思绪拉回来。
温意的弦外之音,他是知道的,温意是要他两者选其一,只差没点明白让他带着孩子和凌儿走,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他能这样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能躲到哪里呢?
而且,她爱他,大概也是因为他位高权重吧,若没了太尉之位,他只是一个平庸的中年汉子,又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温意背着药箱,骑着毛主任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