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你的第一个儿子，但在他之前还有两个女儿，真不知道一个当娘的得有多狠心，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给堕掉，当然了，如果是为了所谓的麒麟子，也就可以理解了。”

苏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是慢慢消失，表情变得严厉起来，音从风的母亲不敢再看向苏晨，转而向老爷子求助起来：“爸，他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有数，在你这个儿子出生前的几年，你应该都在外地吧。”

“这不是很正常，那个时候我跟我老公外出打工，但是每年过年都会回来，村子里哪个年轻人不是这样。”

“是啊，多完美的一个借口，借着在外地打工的借口来怀孕，发现不是儿子就给打掉，然后来年继续怀孕，直到第三胎确定是男孩了，这才告诉家里人。”

看到对方还要辩驳，苏晨目光转向了音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不妨回忆一下，在你这位儿媳告诉你怀孕的事情，是不是怀孕已经是四五个月了。”

音老爷子听到苏晨的问话，脸上露出回忆之色，不过还没有等他回答，一旁另外一位中年妇女抢先了一步答道：“是的，二嫂告诉大家的时候，已经是怀孕五个月了，二嫂是十月底通知的大家，来年三月份生的。”

“女子怀胎，十月左右生下小孩，接生的医生没有说过你这孩子是早产吧，那就是足月生的，但正常女人在怀孕一个多月左右就差不多会有反应，去医院做个检查就知道结果了，为何你要拖到五个月才告诉大家。”

苏晨这一问，让得音老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确实，这是说不过的一点。

“我……我那个时候是第一次怀孕，不知道怀孕的症状，只以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没放在心上，后来检查出来怀孕了，知道告诉爸的话，爸肯定会让我回来养胎，我不想和老公分开，就晚了一些时间告诉大家。”

音从风的母亲的解释很合理，至少音老爷子脸上的疑虑之色又被打消了，苏晨倒是笑了笑，没有想到一个农村妇女口角如此伶俐，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可以理解了，如果不是脑袋瓜子转得快心眼多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遭天谴的事情来。

“我最后问一遍，你有没有堕过胎？”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