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能再让织田作之助套话了。
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五条穗开口道:“作之助君应该知道那件事吧,让我离开东京,抛弃我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的那件事、那个人。”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五条穗忍不住在心底向田中道歉,没想到自己竟然要依靠她当做借口来欺骗别人。
她接着开口道:“我恨他们,所以我要消灭整个咒术界,包括御三家,就像是消灭田地里的害虫那样。”
织田作之助很快抓住了她话语中存在的一点点纰漏,道:“穗君的哥哥是五条家现在的主人吧,如果将整个咒术界消除,他该怎么办呢?就像穗君说的那样,你并不讨厌他,那你的计划肯定不会伤害到他,不是吗?”
五条穗游刃有余地回答道:“悟被培养出的不只是咒术,即使没有咒术界,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她的计划的首要目的就是将整个五条家清理干净,这样无论她的计划是否成功,五条悟都可以过得很好。
第一种情况,她成功了,那么五条家和咒术界的那些人对她来说就像是虫子一样,她随手就可以捏死他们,第二种情况,她失败了,五条悟照样可以稳坐五条家家主的位置,到那个时候,整个家族仅仅剩下了坚定支持五条悟为家主的人,五条悟想要改.革咒术界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五条穗之所以会和五条家的那些人有来往,其一是了解当年五条家发生的事情,其二是知道到底有哪一部分人对五条悟感到不满,并且让五条悟保持警惕心,最后一点就是,如果五条家内部真的还有忠心于五条悟甚至是五条悠的人,在意识到五条穗这个“外人”对五条家家主位置心怀不轨,这些人只会更加紧密地围绕在五条悟的身边,而不会继续保持观察状态。
织田作之助伸手将桌面上的茶杯推到一边,微微凑近五条穗,开口道:“仅仅是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并不是一个有压迫感的人,截然相反,他是一个看起来就绝对无害的人,甚至有的时候显得没什么存在感,却又能随时和周围的人拉近距离,大概是因为他始终对周围的人保持着一种好奇心和探知欲。
尽管如此,织田作之助也很少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
五条穗没有露出任何不安或者慌乱的表情,“嗯。”
意识到五条穗不会轻易再透露出什么,织田作之助接着问道:“那么身体呢?穗君的身体怎么了?”
五条穗用轻松地语气反问道:“作之助君是在观察我吗?为什么会问我身体的事情?”
“以前穗君从来不会穿长袖的衣服,但是现在总是穿着外套,而且最近经常把风衣裹得很紧。”
五条穗依旧淡然,回答道:“只是因为最近天气变冷了而已。”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她知道织田作之助是不会要求她脱掉外套确认她的身体是否真的存在异常的,这大概也是她的一种有恃无恐。
织田作之助果然没有继续逼近,似乎是默认了她这样的说法。
五条穗接着给自己刚才的话打补丁:“而且穿风衣和委托人会面显得更加庄重一点,只要把衣带系起来,款式看起来和礼服裙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