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这才回过神,赶紧向禅院甚尔道谢:“太谢谢您了,禅院先生。”

禅院甚尔盯着五条穗不断落下的眼泪,忍不住开口道:“有那么伤心吗?听说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五条家大小姐,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欺负你?”

五条穗忍不住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不,只是眼睛太干了。”

好恨这该死的泪失禁体质,简直就是打压她的气势!

然而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应该明明眼泪都掉个不停,还偏偏要努力露出大人一般坚强的小孩子。

禅院甚尔切了一声,“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五条穗只是冲着他露出笑容,“我就知道甚尔一定会来的。”

想到五条穗寄来的所谓的“请柬”,禅院甚尔就有些无奈。

五条家的请柬都是有专门的人使用专用的墨手写的,五条穗给他的那一份一看受邀人的名字就知道是她自己的笔迹,显然是要不到正式的请帖,所以自己写了一份,想着可以用,然而拿着那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进五条家的门,甚尔也只能选择偷偷潜入。

虽然他自己也没有想出为什么一定要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和他命运相似的小鬼在家族中鲜见的好意。

“甚尔?”

“没什么。”禅院甚尔垂下眼,看着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间的五条穗,道:“小鬼,禅院家也是一样的。”

禅院直哉在见到五条穗之后,禅院家就有了“五条穗是直哉少爷的未婚妻”的消息,禅院甚尔随便想想就知道禅院直毘人是想要得到五条家的血统来改善禅院家的血脉,毕竟近亲结婚生子导致的结果是禅院家的血脉越来越弱,尤其是到这一代出了禅院甚尔这个“意外”,更加让禅院直毘人决定有所改变,而五条家的血脉有着无下限术式的可能性,五条穗又是六眼的亲生妹妹,是最佳人?->>?br/>

这么瘦弱的小鬼,长大后也不会好到哪里的,未来嫁到禅院家很有可能连生育机器都算不上,最后被丢到角落的垃圾堆里。

五条穗看到他嘴角上的伤疤就能想到他这句话很有可能是真实感受,毕竟一般情况下嘴角是不会有那样的疤痕的。

“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会一定会离开的。”说到这里,五条穗伸出手抓住禅院甚尔的手,道:“那个,甚尔你可不可以教我……教我体术什么的,从小开始练的话,就算不能像甚尔一样强大,应该也可以变得很厉害吧?”

禅院甚尔低下头,没有说话。

握着他的手的那双纤细小巧的手还保持着孩童的柔软,一看就是未经世事的小家伙。

然而在她眼里的强大,不过是这些家族们最看不上眼的东西而已。

说实话,拜托禅院甚尔教导自己这件事,五条穗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是不去争取一下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成功呢?一位好老师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她对禅院甚尔的实力非常有信心,毕竟胸肌不是那么好练的。

这样想着,她勾了一下禅院甚尔的手,轻轻地晃了晃,小声道:“甚尔……哥哥?”

禅院甚尔微微一愣。

这个小鬼叫他哥哥?

脸面什么的都没有在这个世界变强更重要,五条穗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禅院甚尔深绿色的眼眸,再次认真地问道:“甚尔哥哥,可以吗……?”

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憧憬,是对他的绝对信任甚至是依赖,从未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禅院甚尔停顿片刻,问道:“那你要怎么来上课?”

五条穗眼前一亮,语气立刻活泼起来,“我可以借着看望直哉君的名义去禅院家,或者……”

去禅院家的话一定会被禅院直哉干扰吧。

禅院甚尔开口道:“找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我来五条家。”

原本因为自家小姐竟然叫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哥哥”而一脸惊讶的田中终于回过神,赶紧道:“家宅是有结界的……”

禅院甚尔看向她,懒散地反问道:“我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作为没有咒力的人,他就是咒术家族里的透明人,加上灵活的身手,禅院甚尔出入结界要比别人方便多了。

田中语塞。

好像也是哦……

五条穗兴奋地开口道:“就在之前我住的那个院子吧,那里除了我和田中没有别人会去住,应该已经被荒废掉了,每周的火曜日、木曜日、土曜日下午是咒术课,我不去上课也没关系的,最近因为到了年底,来往的人比较多,等到我的生日之后我们就开始吧。”

毕竟自从上次她给了五条悟一拳之后,咒术课的那位老师就放弃了指导五条穗,反正她也没有咒力和术式,又早早定下来婚约,在老师看来,她只要知道一些皮毛就好了。

“我知道了。”禅院甚尔对上五条穗期待的目光,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哼笑了一声。

那副期待的样子就像是小奶猫一样。

五条穗:“……?”为什么摸我的头?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