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霖确定了,不管是画师路易,还是嘉弗艾,都没有给他这样强烈的无语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伊罗卡是怎样认识贝蒂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会对某个身体部位有这种相似的审美?
树林到了尽头,贝蒂左右张望了一阵,然后发出了一种鸟儿的叫声。
不是单调的咕咕叫,而是一种非常悦耳婉转的鸣唱。
远处黑暗里跑来两个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涂着汁液画成的临时图腾,盖住了整张脸。
“贝蒂!天啊,你真的逃出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泣不成声。
女人肩膀上站着一只灰色的小鸟,还没有拳头大,像一个小小的毛团子。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非要坚持在采石场逃跑,我们都害怕万一出了意外……”
另外一个人神经质地搓着手,说话也磕磕巴巴的,他看到葛霖之后,就显出一副警惕的模样,指着葛霖说:“你是谁?”
幻境进入了新的篇章?
葛霖思考着,贝蒂抢先为他回答道:“无意中遇到的惊喜。”
“你把一个陌生的、不知好坏的人叫做惊喜?”男人神经质地低吼起来,“为了你,整个流浪乐团都在日夜担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体谅别人?”
“你在说什么?贝蒂被那群家伙强行写进祭品名单,又被神殿的人抓走,这不是她的错!”哭泣的女人抬起头,愤怒地说。
“都是因为她戴上了那个面纱!要是别人看到了她的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女人气得发抖,被贝蒂一把按住。
“行了,杰夫!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麻烦,也不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我建议你离开北方荒原之后,就离开我们,加入别的流浪乐团!赚钱的机会很多,那些出入贵族与宫廷的舞者们,都很喜欢你的琴艺。”
男人闭上了嘴,只是脸上仍然带着愤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