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脸颊通红,是吓的,也是气的。
——肚子的叫唤不受意念控制,他没办法继续装晕了。
“我,我一天只吃了半碗煮豆子,从中午起就被困在地道里。”魔法师慌乱地说,试图向“绑架”自己的人解释,“我的口袋里还有面包,只要一小块,真的!一小块就行了,我保证我的肚子不会再闹腾,狮鹫王国的士兵也不会听到异常的声音。”
话刚说完,咕噜噜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更加响亮。
葛霖从来不知道有人因为饥饿发出这么震撼的声音,难道胃里面装了一个低音炮?
如果不是伊罗卡的神力让周围气流形成了短暂隔音效果,葛霖觉得附近塔楼里的狮鹫王国士兵肯定会被惊动。
魔法师把他们的沉默看成了杀意,他急得想哭。
“我的储物戒指里还有一点儿钱,只要你们不杀我,到了明天,我有魔力打开戒指,就会给你们钱!”
“……你连蓝叶草都要用偷的。”葛霖下意识地说。
魔法师的神情很挣扎,他想要说出一个数字,又怕明天拿不出钱被杀。
葛霖默默伸手,从他脏兮兮的法师袍里摸出了一个面包袋,发现里面的东西硬得可以当凶器。怎么看都不是能够一边赶路一边撕咬的食物。
不管怎么说,他们用了土拨鼠辛苦挖出来的地道,过河拆桥的事情葛霖干不出来,葛霖认为把魔法师带到安全地方,算是两清。
至于这位土拨鼠先生,想不想继续偷蓝叶草,会不会被狮鹫王国抓住,这跟他们就什么关系了。
“等一会,让他吃完。”伊罗卡找了个天然凹陷的草坑,把魔法师“放”了进去。
感到身体获得自由的魔法师急忙接过面包开始啃。
葛霖跟伊罗卡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荒野上看星空很不错,可惜今晚连月亮都没有,冷风贴着斗篷边缘一个劲地往脖子里面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