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的脚步一顿,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顿住:“您怎么来了?”
“你这臭小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司蛮故作生气的鼓起脸颊,可惜却绷不住笑容:“要不是我回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和别人定下了生死之约呢,说不得到时候我回来,看见的是个伤痕累累的儿子,更严重的,说不定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西门吹雪:“……”
他既然敢比武,就没在乎过生死。
可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司蛮去往西域的时候,不可说没有避开司蛮的意思。
所以这会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敢垂头听训。
“要不是你爹说你最近安静的不像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西门吹雪:“我……以前也不吵。”
“呵呵。”
司蛮冷笑一声,目光又落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身上:“你们俩也是,作为阿雪的好友,怎么不劝着点呢?”
“我的好伯母啊,西门兄决定的事情哪里是我和花满楼能阻止的了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陆小凤干笑着打着哈哈,显然司蛮的话让他压力山大。
花满楼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西门庄主与叶城主这一战,对他们来说乃是宿命之战。”
司蛮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的宿命之战了。
只是很多事情,她还是想努力一下,譬如……
“对了,阿雪,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要和叶孤城对战了,这件事就不得不说了。”
西门吹雪:“……”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孤城的母亲,是我的堂姐,名为玄雪瑶,所以叶孤城是你的表兄。”
司蛮起身走到西门吹雪身边:“我不管你和叶孤城两个人是定下的怎样的约定,总之,剑下留情,重上即可,不可取人性命。”
“表,表兄?”
这下轮到陆小凤惊讶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西门吹雪,再看看司蛮,再想想叶孤城那张脸。
嘶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其实是有点像的呢?
这算什么,表兄弟俩,一个剑仙,一个剑神,遗传这么强大的么?
“对啊,我也是这次回来才发现的,哎,我那堂姐去世的早,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还是我给阿雪的这枚玉佩,让叶城主认了出来。”司蛮掏出当年她亲手刻的玉佩。
西门吹雪的那枚玉佩如今正悬挂在他的腰间。
他伸手摘下自己的玉佩,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当年叶城主就曾问过这枚玉佩,只是那时候我年岁小,不知其中深意,如今想来,想必是要询问他母亲之事?”
司蛮尴尬的笑了一声。
她该怎么说呢?
难道要说那时候叶孤城满心以为她抛夫弃子,跑去又成婚生了西门吹雪?
“大约是的。”
司蛮重重点头。
虽然态度有些奇怪,但是西门吹雪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他只纠结了一瞬,便将这事给按捺下去了,他抽出自己的乌鞘剑,抱在怀里,冷着张脸:“我要练剑了。”
目光却落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身上,显而易见,他在送客。
陆小凤和花满楼立刻起身告辞。
一个早上吃了两个惊天大瓜,陆小凤都觉得最近他夜里都不敢去找女人睡觉了,不然的话要是说梦话一个秃噜将这两个瓜说出去,怕是也要在睡梦中被灭口了。
等人都离开后,司蛮才问道:“阿雪,你还要和也孤战决战紫金之巅?”
“嗯。”
“不能不打么?”
西门吹雪神色淡淡然:“要打。”
司蛮叹了口气,既然阻止不了,她还是想办法多找点止血药吧。
叶孤城是在五天后发现司蛮不见了的。
毕竟一连五天鹂儿照三顿的在他门口晃悠一下,这么有规律,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哪里有鬼的话,他就不是白云城城主了。
所以他在第五天中午的时候,堵住了鹂儿。
“西门夫人呢?”
“哇,表少爷怎么还叫我们家夫人为西门夫人啊,都说了她是你姨母了呀。”鹂儿瞪大了眼睛控诉道。
叶孤城:“……”
沉默一瞬:“姨母呢?”
“哦,她回京城啦。”鹂儿两手一摊:“五天前就走了,表少爷不知道么?”
他!一!点!都!不!知!道!
叶孤城闭眼深吸了口气:“她没和我说。”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要去追她么?”
叶孤城:“嗯。”
他点点头,就看见鹂儿高兴的一拍手:“啊呀,我早就想走了,表少爷您等等啊,我现在就让人去备马。”
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跑了。
不一会儿就牵着两匹马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他的几个剑仆。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回了京城,谁曾想,一到京城就听见南王父子惨死的消息。
叶孤城:“……”
这新姨母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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