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顿时挣扎了起来。
她想要大喊,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贺老二哪里看不出她的问题,顿时眼睛都亮了,将她从水里拖出来,直接压在旁边的榻上就把她就办了,裴氏挣扎的厉害,可挣扎的越厉害,贺老二就越兴奋,那张简易的榻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等完事后,裴氏一脸麻木的躺着,连眼泪都淌不出来了。
贺老二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想到刚刚的滋味,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簪子塞进她的手里:“这根簪子值二十两银子呢,可别说爷不疼你。”
裴氏捏了捏手里的银簪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好好在这呆着,伺候好爷的儿子,日后爷还疼你。”
贺老二套上衣服裤子,起身离开了。
裴氏躺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钻进已经有些冷的水里,狠狠的搓了搓自己身子。
回到房间,等头发干了,挽起发髻,将那根银簪子簪到头发上,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真漂亮。】
欣赏了好一会儿,又将簪子拔了下来,起身去看小裴氏。
第二天一早,裴氏就起身回了娘家。
到了娘家时,家里正巧来了人,刚进门就被嫂子拉进了旁边的房间里,不让她露面,裴氏有些疑惑,想问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嫂子压着她的肩膀,趴在窗口看向窗外。
只见自家哥哥送一个男人出来。
那男人说道:“既如此,就麻烦裴兄弟了。”
“好说,明日我就进城里,与二妹说说这件事,不过……这跑腿的费用嘛……”
“只要事情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欸,这就好。”裴家大哥顿时谄媚的送男人出了院门,等男人走了,立刻关上院门。
裴家大哥的脸顿时落了下来,他背着手走了回来:“大妹呢?”
裴氏走出来。
“啪——”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裴氏捂着脸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当初要不是看你刚生了孩子,也不会送你去当乳娘,好好的登天路给你走成了这副模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给我递个消息到林家新太太跟前。”
裴氏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大哥。
狼狈的被赶出裴家,裴氏泪流满面,直到半路遇到自己的老娘,才拿了两块药饼,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小黛玉真的说会走路就会走路了。
听了戏回来没几天就开始大胆的在屋子里面到处转悠,长了脚的小娃娃精力无限,经常让几个大丫鬟跟在后面追个不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精力太好了,容易摔跤,虽说总能有丫鬟做垫背,那偶尔撞个头真的是拦也拦不住。
才短短几天,小黛玉的额头上就青了一大块,还鼓了一个包。
司蛮看着有点心疼,林嬷嬷更是跟天塌了似得,连忙让人将边边角角都给包了起来。
只有小黛玉,像不知道疼似得,满院子的追着小猫崽子后面跑。
照顾猫崽子的小丫鬟叫喜翠,才六岁大,是采买上彭庆家的小孙女,走了林嬷嬷的路子进的正院,先来伺候着小猫崽子,顺便让正院的辛嬷嬷给调·教一番,等小黛玉再大些就进大姐儿院子做大丫鬟。
喜翠要照顾猫崽子,又要顾着小黛玉,整日里忙的团团转,看的司蛮都有了罪恶感。
才六岁的孩子啊。
时间过的很快,天气也炎热了起来,脱下春衫换上夏裳,司蛮躺在竹躺椅上昏昏欲睡,就连小黛玉过来了都没能让她从竹躺椅上爬起来。
“这天儿热的可真快。”辛嬷嬷手里端着个冰裂纹的瓷盆从外面走进来。
“扬州惯来如此,说热就热。”林嬷嬷手里端着个蒸碗,里面蒸的是牛乳糕,放在冰盆中凉了半个时辰,这会儿正好入口,她亲亲热热的端着蒸碗到司蛮旁边,哄道:“奶奶吃口冰糕舒坦舒坦。”
司蛮这才睁开眼睛。
坐起身来伸手接过蒸碗,吃了口牛乳糕才吁了口气:“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是好眠时,这日子过得太舒坦,就容易想睡觉。”
“可不是,这些日子奴婢都觉得身子懒了不少。”辛嬷嬷放下瓷盆:“这是花房新培出的睡莲,刚刚花房的李婆子送来的,说是金陵那边过来的种子,我瞧着都快开花了。”
司蛮端着蒸碗,慢悠悠的晃到瓷盆边,看着里面白嫩嫩的花苞:“这花儿金贵,养不好就容易烂根。”
“那得叫李婆子经常来看看才行。”
辛嬷嬷顿时有点不乐意了,她觉得李婆子就是故意的,又是一个想往太太院子里钻的小人。
想她在宫里的时候,跟在贵妃身边儿这么多年,什么蛇鬼牛神没见过,倒是没想到到了扬州被一小小的婆子给打了眼,也怪她,到了扬州后警惕性下降了。
若是在宫里,她估摸着就得怀疑是哪个妃嫔的眼线了。
嗯,这后院太干净了,影响她的判断。
“对了,明日是知府小姐的及笄礼,咱们的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吃完牛乳糕的司蛮已经恢复了精神,坐回妆台前,招呼云挑给她梳头。
“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头一回上人家做客,林嬷嬷明儿个陪我走一趟吧。”
林嬷嬷顿时喜笑颜开,辛嬷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曾反驳,比起林嬷嬷,她在扬州实在没什么优势。
这些日子她也算看明白了,与她一同出宫的陈氏就是个闷嘴的葫芦,给清阳县主做衣裳做首饰,忙的事情多,就是不爱露脸的活儿,反倒是那个林嬷嬷,仗着是林府里的老人一直往县主跟前凑。
她心里有些不得已,她可是贵妃娘娘赐下的嬷嬷,怎么说也得是县主跟前的第一人才行,可这些日子她瞧着,这县主倒不像偏向谁,反倒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奶奶明日的衣裳已经浆洗干净,也熏了香。”陈嬷嬷将明日要穿的衣裳拿出来挂在架子上,稍微靠近点,就能闻见衣服上的清香味,是夏日里闻了也不会觉得腻的味道。
司蛮闻了心情大好:“这味儿好,闻着脑子都清醒了。”
“这是宫里的方子。”陈嬷嬷腼腆的笑了笑:“能清心静气,对身子也好。”
司蛮摸了摸衣裳上的绣纹,心中赞叹,陈嬷嬷真是长了一双巧手,就这绣纹,放到前世做成衣裳怕是一般小仙女也穿不起的那种。
第二天,司蛮就穿着新衣裳,带着林嬷嬷出门去了扬州知府府上。
辛嬷嬷冷眼瞧着,心情有些不愉的回了正院。
陈嬷嬷拿着花样准备去针线房,刚出门就被辛嬷嬷喊住了:“我说,你怕不是忘了贵妃娘娘的吩咐了吧,娘娘可是说了,让你好好服侍县主,你如今没事就往针线房里钻,算哪门子的服侍。”
陈嬷嬷抿嘴笑了笑:“这不是有辛嬷嬷你嘛。”
这话配着那笑,就像讽刺似的。
但想想陈嬷嬷那个胆子,辛嬷嬷又觉得不太可能,最后只能冷哼一声甩袖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