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松岛被带走的瞬间,她小声地问。
“你的妹妹是那个药物组织的成员吗?”
“……不……”
毒素已经蔓延地更加彻底的松岛艰难地开合了一下嘴唇。
“她是一个警察。”
……
最终看着他们离开的谢公萱接通了通讯器。
但是通讯器的对面只有滴滴的声音,就像被遗弃在了土壤里面那样丝毫没有来自人类的反应。
咦,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突然,她从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一颗脑袋搁到了她的头顶,使谢公萱不自觉的缩了缩。
“唔,那个家伙。果然应该早点让他消失的。”
她听到了来自上方的声音,能感受到贴近的喉咙里声带的频率。
这只是真实的太宰治了。
“没事啦,模仿你是没有用的。你在我心里超级独特的”
感觉太宰心情不佳的谢公萱决定安慰一下他,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
轰。
下一秒,那个警车就这样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刚刚把松岛装进去关上了车门的立原听到了里面仿佛放烟花般的动静。
要是慢一秒,自己怕是也跟着被炸了吧?
警车旁边的几个人迅速后退的瞬间,车窗的玻璃也一个个碎裂,然后突然卷起了剧烈的烟尘。
几个人还来不及咳嗽几声,迅速拍掉烟尘之后……
那辆原本还在的警车车门大开,而里面唯一的犯人,今天早上还是这辆车使用者的松岛,却已经不见了。
“他跑了?!”谢公萱突然反应过来。
在她试图冲过去看看的时候,环住她的那双手加紧了力道,促使她还是停留在了原地。
“不行,你靠近那个家伙的任何一厘米都让我想扬掉他的骨灰哦。”
……好危险的发言,看来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吧,我不过去了。”
她稍微妥协了一下,然后从太宰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果然还是面对面说话比较正常嘛。
“希望那家伙不要让他死得太便宜。”太宰危险地眯了眯眼,然后决定揭过这个话题。
“没有工作的热情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谢公萱并没有理解他的前半句话:“你刚刚说了什么……而且虽然这不算我的工作,但是抛掉他们走是不是不大好?”
太宰决定战术诱惑:“你上次说的新游戏我已经安装好了。”
“游戏什么的稍微晚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吧……”
太宰敲了敲谢公萱的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但是晚一点点的话火锅会不会因为煮太久变得不好吃呢?”
谢公萱的全部杂念突然就被脑子里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满是香气的火锅的红油给冲走了,只剩下了两个字——
“下山。”
她坚定地说。
“不过走哪条路?大路的话会被发现的吧?”
太宰提出建议:“跳到河里漂下去其实也不错哎。”
谢公萱否认三连:“驳回,拒绝,不可能。”
最后,全盘否定了太宰不靠谱建议的谢公萱拿了两个树枝这么拽着他偷偷离开了。
装作眼瞎的侦探社:……撒狗粮的终于走了啊。
表示同意的黑手党:可算走了!秀的我头都掉了,暴躁。
……
而搞出这么多事情的松岛,最终满身是血地倒在了那个小巷的尽头,身上都是因为没有及时逃离爆炸中心而划开的累累血痕,仿佛在刀子里面滚了一圈一样狼狈,本来还挺不错的制服已经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而他的面前的人,干净到纤尘不染,却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和他斑驳的血痕,那么一步一步地靠近。
“违背我的意思而擅自行动——”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着,像是阴暗和血泥无法污染半分的寒玉,“最终还是做出了很糟糕的结果啊。”
“……我……”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而对面的人很有耐心地那么等待着,就像不会在意使徒凌乱的辞藻的安静的神。
“你会去到神所希望你归属的地方的。”
但是松岛似乎并不想去这样的地方,他终于攒够了足量的力气,最后说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都是那一对小情侣——”
他的话永远停留在了未出口的最后一个字。
因为面前那个纤尘不染的美少年微微蹲下了身,那样优雅而温和地触碰了他的头部。
他死了。
四溅的血将伴随着生命的流逝,在下一个雨天抹去最后的痕迹。
后方的伊万也很疑惑——
这是除非必要情况,从来不亲自动手的主人吗?
应该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