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漫漫,帷帐在剑气中扬来荡去,一红一白相交又离,宛如翩舞游蝶,杀气腾腾。
元映边同律星洲游斗边心下算计着还剩几招,他必不能让律星洲真的离开,只是贪恋他剑势中的寒气才会留手到现在。
眼见着只剩最后一招,元映提气欲用上全力,可方才还运用自如的内力突然出了岔子,瞬间如火般流窜到全身各处,竟是将要走火入魔。
‘元小映!’橘猫察出他的变化。
而与元映相距最近的律星洲自然也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连忙收回刺出去的宝剑,可灌注出去的剑气仍旧是削断了元映垂在额前的一截发梢。
青丝飘缈落地,红衣人如断翅蝴蝶一般栽了下去,律星洲飞身过去,险险将人接住,嗅到青年身上热腾腾的媚香,他心下闪过些许异样。
“主子。”
被他抱在怀里的红衣人面红耳赤,失神的狐狸眼水光粼粼,在空中寻了好久,才将焦距定到他脸上。
“你走吧。”元映用最后一丝理智,向男人发出警告。
律星洲皱眉,“你走火入魔了?”
“我说让你走!”元映烦极,用手推男人的胸膛。
律星洲感觉抵在自己胸口的那双手力道软绵绵,便觉人已经有些不妙,他将元映放到床上,也不顾自己有伤,提起内力打坐为人疏通内力。
如此不知过去多久,律星洲感觉元映状态好不少,便撤回手想稍作休息,可他刚下床,原本好端端睡在床上的某人猛地拽住他的衣袖,小脸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雪白脖颈又如方才那般慢慢绯红起来。
“不能走。”意识已经混沌的的元映下意识撒起娇来。
律星洲心思微动,反握住拽着他的手,轻轻坐回床上,“主子。”
红衣人直起身来,贪凉似地钻到白衣人怀里,手脚全都缩在人身上,仿佛抱到梦寐以求的大冰块,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好舒服。”
律星洲被他抱得手脚无措,但见着这红衣美人乖乖闭眸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本想拉开他的手变成搭在他后背上,自己都未察觉地下意识温柔轻拍起来。
若落雁君一直如现在这般乖巧,他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这人……
律星洲思及傍晚这人沉着脸让他去灭人家全家的样子,轻拍的手不由一顿。
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犹豫着该如何将人搬出怀里,原本静静闭眸睡着的青年却突然醒了过来,面色通红地一边扒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像个无助的孩童似的冲律星洲哭道:“热!小映好热!”
律星洲也懵了,还未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得差不多,还扑过来扒他身上的衣袍。
一时之间,律星洲不知是该遮眼睛让自己别看不该看之处,还是抢回青年手中自己的腰带。
眼见着自己的诉求得不到满足,红着脸的元映真哭起来,狐狸眸里满是泪水,“你就是个大坏蛋!”
律星洲好不容易夺回自己岌岌可危的腰带,眼见着失去理智的青年哭了起来,又有些无措地抬手去擦人家眼角的泪,“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觉着腰间一松,原本系着的底裤霎时抖落下去,露出两条精瘦有力的大腿。
“……”
律星洲一阵无语,抓住还欲剥他衣衫的手,将青年困在自己怀里,然后认命般为他输了一晚上内力。
翌日中午,元映睁眼醒来,懒洋洋地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竟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床榻另一侧也传来衣服摩擦的窸窣动静,似是被他带醒。
元映一愣,转过头往床边看去,衣服共床榻一色的律星洲就藏在里面,眼下一圈青黑,仿佛昨夜被妖精吸尽精气。
“你……”元映记忆慢慢复苏,眼见着床里那人转醒,连忙裹好被他自己扒开的衣裳,亡羊补牢般躲下床。
这次律星洲是真醒了,眼见着一个红衣人影立在床前,他捂着有些发痛的胸口坐了起来,然后冲元映口头行了礼,又问:“主子身体如何?”
“还……还好。”元映一看,律星洲裤子穿得邋里邋遢,连腰带都没系,也不知昨天俩人进展到何种程度,竟会战况如此“惨烈”,连忙逃也似地走了出去,嘴上宽慰道:“你再睡会儿,我去让人布置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