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映看出他的酸意,明白他的性向为直,抬手拍拍男人的肩膀,同情道:“节哀。”
渣攻贱受的世界还能有甲七这种纯粹直男真的很难得了。
甲七给自己捏了把辛酸泪,恰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主子,人来了。”
元映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吃早饭,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着纱帽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撩起面前的黑纱,神情复杂地看向屋内的少年,低声唤了句:“明照。”
“风哥。”元映站起来回望,竟有些相对无言。
甲七干咳一声,察出他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便主动道:“娘娘,那我们就等在门外了。”
“好,辛苦你们。”元映心想那些话也不方便他们听。
见着俩人齐齐出了去,季庭风边走过来边道:“是他们一路送你到这?”
“嗯。”元映应了,更加关心季庭风的事,忙招呼他在桌边坐下,斟了甲七新换的热茶:“风哥还没跟我说,你这些天如何。”
季庭风看着他替自己斟茶的手,眸色微动,“陛下难道没同你说起我的事?”
元映一顿,抬头问他:“风哥是说哪件事?”
关于季庭风身上的秘密,他基本都知道,也正因此,才过来劝他不要与皇帝为敌。
季庭风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苦涩落寞:“看来你都知道了。”
元映将茶壶放回原处,隔着袅袅热气望他,“风哥,那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季庭风一怔,沉默许久后才缓缓道:“昨日猜到茶亭里的是你时,我内心一阵狂喜。但我明白你过来不是为我,否则不会装成这副模样,还不愿同我相认。”
元映摇头,“风哥,我来这趟就是为了找你。”
他话刚说出口,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不由一顿,往墙壁那边看了眼。
刚听到那句为他而来的季庭风心里难受着紧,连声问他:“为我而来?你不做皇后了?”
元映微顿,目露疑惑,“这两件事可有相关?”
季庭风深深看着少年,目光里情绪复杂翻涌,“明照,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心悦你,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来?”
元映沉默,好一会儿才艰难道:“看出来一点。”
他本就对这方面不是特别敏感,隐隐有所察觉还是风哥进宫辞行那次。可他有些想不明白,风哥对拓跋攸死心还算情有可原,因为在他入宫之前风哥就提起过好几次,但为什么会喜欢上已经嫁到宫中为妃的他?
季庭风看出元映的不确定,长叹口气,从胸口中摸出一个粉红色荷包,“你还记得这个吗?”
元映看了过去,这荷包是用上好的布料缝制,光滑缎面上缝了精致的并蒂莲花,样式莫名有些眼熟,似乎才在哪里见过。
见元映没说话,季庭风攥着荷包的手紧了紧,终究妥协似地解开已经换过好几次的绳子,将里面的银质手镯拿了出来,“这个呢?”
元映“啊”了一声,这才回忆起来,“是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