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里又没旁人,表哥快起来。”嘉兴起身,将他扶起,笑眯眯道,“姣嫔已经答应帮忙解决静娴的事了,表哥不必在为此忧心。”
“我……”秦欣和对上两个大恩人的眼睛,半句反驳的话也出不出口了,“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个,你四妹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听她亲口答应了,傅礼这才松了口气,饶是傅家百年勋贵,嫡女的婚事可以自行做主,可傅静娴的性子一团软绵,她不愿为自己争,那傅家也只有顺其自然,萧虞初正是知晓这一点,才会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撮合傅静娴与萧止,皇后亲自赐婚足够给傅家体面,皇上也不会出来干涉。
这种情况,也就只有秦欣和能帮上忙。
不过……若是傅静娴的事情叫她给摆平了,男女主之间白月光这个坎儿要怎么跨过去呢?难不成后面还有一波三折?
傅礼不会是走悲情男二的路子吧?
写的都知道,悲情男二是让读者心疼的,下场一般都很惨,言简意赅点说,就是,情深义重,至死方休。
一生不娶,也无子嗣,最终怀着对女主的爱意和对来生的期盼死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她而言反倒是好事,工具人嘛,谁用不是用呢,
秦欣和看着傅礼,脑袋瓜里冒出一个个阴损至极的坏主意,不过面对傅礼充满信任,几乎纯良的眼神,她又于心不忍了。
算了,算了,悲情男二已经够惨了,就算是为“小枕头”积德,她也没必要雪上加霜,“若没别的事,傅军谋便忙去吧。”
傅礼点点头,转身退下,一言一行没有丝毫的逾越之处。
架不住秦欣和身边的眼线受过魏祈的千叮咛万嘱托,不到一刻钟,消息就传进了宫里,正赶魏祈刚下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吩咐孙鲁备轿去行宫。
“这送春宴多为女眷,皇上去做什么啊?”
魏祈狠狠瞪了他一眼,“多为女眷!那傅礼为何能去!”
孙鲁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皇上莫不是忘了,傅军谋尚未迎娶正妻,自然能去了。”
“……那朕有什么不能去的,让你备轿你就备轿,还磨蹭什么呢!”
皇命难违,孙鲁无奈,只好吩咐下去,回过头来继续劝魏祈,“恕奴才多嘴,皇上若到了行宫,众目睽睽之下,定是要与皇后娘娘如影随形,同进同出,姣嫔娘娘最不愿当众受冷遇,就因这个,宫里每每设宴,她都抱病不出,如今姣嫔娘娘又有孕在身,皇上若去了,这不是上赶着给姣嫔娘娘添堵吗。”
孙鲁到底是摸得清魏祈心思,一番话说完,魏祈果然冷静下来了,“你说的没错,朕不是不明白……她写那些话本里,从没有什么三妻四妾的事,但凡牵情涉爱,必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之说,让她做妾,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可偏偏……”
见魏祈眉头紧皱,孙鲁忙道,“皇上也不必这么想,若家有一女能入宫侍奉皇上,为天家绵延子嗣,那可是满门荣耀,怎么能与寻常人家的妾室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说来道去的,不就是相差一个皇位吗。”魏祈自嘲的笑笑,“先帝原先也并非天家子嗣,不照样坐了皇位。”
孙鲁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在跟他说话了。
好好唠嗑不行吗,干嘛非要玩命qaq。
是夜。
魏祈赶在亥时前来了姣仪馆,秦欣和正预备睡下,见他来又坐起身。
魏祈站在床榻旁,一面宽衣一面道,“朕还要沐浴,你先躺着。”
“折腾一天,这会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要躺下的话,用不上一炷香我就能睡死过去,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这样啊。”魏祈犹豫了片刻,直接换上寝衣,“那朕今日也学你,偷个懒,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秦欣和掀开被子,轻轻拍了两下,“过来说。”
魏祈一眼看穿她,“你要吹什么枕边风。”
“我要跟你说个大事,大事。”魏祈刚坐到床榻上,秦欣和就抱着他的手臂贴了上去,“今日皇后当着众人的面,有意要给萧止跟傅家的三小姐议亲,我看她是遗憾自己没能跟傅二公子成就一段姻缘,就在弟弟身上弥补,好让天下人知道,傅萧两家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你是想说,我们平凉来的不配?”
“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啧,朕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真当这是法外之地?”
“这又不是我说的,要傅家和萧家真的结了姻亲,那谁不得往这方面想,你堂堂一国之君,要不要面子啊?”见魏祈似是有所动摇,秦欣和抿唇,满脸娇羞道,“臣妾这枕头风,吹的还行吗。”
她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魏祈忽而喉咙干涩,又将她拉入怀中,小心翼翼的疼爱,“嗯,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缩减大纲尽快完结的,可写了才发现,根本就没办法缩减,算了,算了,你们就陪着我慢慢熬吧,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