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起身道,“我是去看全哥儿的,他那样小就已经会走了,好玩得很呢。”紧接着她又对秦欣和道,“我正有事要请你帮忙,刚巧就在这遇到你。”
秦欣和眨了眨眼睛,看向太后,只见太后依旧满脸慈爱的摆摆手说,“你们年岁相仿,从前就爱在一起顽,如今虽不同往日,倒也无妨,尽兴去。”
嘉兴听了连忙拉着秦欣和行礼告退。
出了慈宁殿,嘉兴领她到自己寝宫里,又挥退了一众宫女太监,明摆着是做贼心虚。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还要背着人说。”
嘉兴有点洋洋得意道,“本宫今日,去找你那堂兄算账了。”
秦欣和眼睛亮了亮,不禁问,“如何?他可认了在背后非议你之事?”
“自然认了!还给本宫下跪磕头的赔罪呢!”
“秦伯铮给你下跪磕头?真的假的?”秦欣和嘴上问是真的假的,心里其实一点都不信,嘉兴落到秦铮手里跟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能占到便宜才怪,“你别是连他人都没见到,在这里虚张声势吧。”
嘉兴瞪圆眼睛,“我还能说谎不成,我可是废好大力气才在金马寺堵到了他。”
“然后呢?”
“然后我就质问他,他一下就认了,说自己有错,求我饶恕他。”
秦欣和从桌上拿了块玫瑰酥放嘴里,捧哏似的道,“那也没下跪磕头啊。”
有她在这捧,嘉兴就更来劲了,“你可听过割发代首的典故?本宫是佛祖一般的慈悲心肠,他给佛祖下跪磕头,就相当于跟本宫赔罪了。”
秦欣和脑补到秦铮花言巧语忽悠嘉兴的画面,没憋出扑哧一声笑出来,玫瑰酥的渣子喷的到处都是,只得捂着嘴去寻茶喝。
“你笑什么?!”嘉兴被她一笑,忽然醒过神来,发觉事情不太对劲,“你!你们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秦欣和好不容易将那口玫瑰酥压下去,就被骂作是坏东西,觉得非常冤枉,“我怎么了?也不想想是谁告诉你秦伯铮背后说你坏话的……哎,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嘉兴双臂抱怀坐在塌上,气哄哄的扭头啐了她一口,“少来这套!这件事本宫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我一定要他给本宫磕头赔罪!”
秦欣和叹了口气,正想劝她不要做无用功,突然看到桌角上用砚台压着的信件,转念间心中便有了主意。
妃嫔与家里来往书信,皆要先送至尚宫局先行查阅,除了简单的问安外很难再说其他,若能让嘉兴将信交由秦铮手中是最好不过。
“我真是站在你这边的!早就看不惯我三哥胡说八道的毛病了,你若不信,拿纸笔来,看我写封信骂他!”
“你不怕本宫拿给他看?”
“写了就是要让你拿去的!”
嘉兴立马中计,亲自拿来笔墨纸砚,秦欣和也不含糊,言辞犀利的痛斥秦铮,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个别字她用了另一种书法。
逐一找出后,正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小妹有要事与兄商议,哄好嘉兴公主,她为飞鸽,甚是妥当。
……
与嘉兴道别后以是申时三刻,大晴天的,却飘飘洒洒的又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