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和出了醒酒房,没走多远就被嘉兴公主拦了下来,“怎么样?皇兄可是罚你了?”
“你盼着我被罚?”
“哪有,你少血口喷人。”
秦欣和重重的“哼”了一声,绕过她朝延和殿走去,“不想理你这种背恩弃义的人。”
嘉兴公主自知理亏,便追在后面说,“是皇兄让本宫走的,圣命难违知不知道!再说你施本宫什么恩了?皇嫂的事本来就是你先说的!”
“是啊,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这人真是!算本宫好心没好报!遘儿,我们走!”
秦欣和猛地停下来,侧身一看,这才注意到嘉兴腿边上跟着个身穿四爪龙袍的垂髫小儿,那孩子脸蛋奶里奶气的,眼神懵懵懂懂的,和寻常人家的五岁孩子比,顶天多了份尊贵之气。
嘉兴的手忽然横在她视线里,用力摇晃里几下,“你看什么呢?”
“早闻小殿下天生不凡,冰雪聪明……”秦欣和说着,笑眯眯的蹲下身,平视着金尊玉贵的皇太弟魏遘,“殿下可会作诗啊?”
魏遘摇摇头,扭过头跑了,几个乳母连忙追上去。
嘉兴甩开了小跟屁虫,更有精神和秦欣和吵架了,“他会不会作诗与你有何相干?”
“你堂堂长公主,怎么总问东问西的?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本宫是堂堂长公主,问你就要回话才是!”
“你仗势欺人!”
“就是欺你又如何!”
她俩每次见面都是这样,时而好的手牵手仿佛是闺中密友,时而坏的恨不能扯着对方头发打一场,或好或坏,全在秦欣和一念之间,嘉兴实在头脑简单的令人发指。
秦欣和看着一路跟她吵个不停的嘉兴,不禁想,再过两年魏祈怕是该头疼给长公主择婿的问题了,这长公主人不大,心气儿却高的很,寻常男子一准看不上,优秀点的哪能忍受她这脾气,能忍下脾气的必然也能将她连同整个公主府都生生吞了。
真是想想都替魏祈难啊。
“我三哥说的没错,你就是絮絮叨叨。”
“谁絮絮叨叨!你还敢提!”
“行行行,不提,待会要出去看烟花,不然喝点酒暖暖身子如何?”
“喝酒!好啊好啊!”
另一边,魏遘在众多宫人的追逐下,跌跌撞撞的在便殿中玩耍,经过醒酒房时见魏祈靠在椅子上假寐,便停下来喊道,“皇兄!”
魏祈睁开眼睛,懒懒的朝他伸出手,“遘儿,过来。”
魏遘迈过门槛,跑到他跟前行了一礼,又被他抱上膝间,“皇兄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二哥他们都还在等勤政殿里等着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