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和咬了咬下唇,本有意收敛,可一想到魏祈冲进文琦宫时那惶恐不安的小步伐,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真是,太傻了哈哈哈哈!”
羌活没理解,苦着脸问道,“紫菀姐姐,主子是不是发癔症了?皇上将她的诗贬低成那样,她还笑得出来。”
紫菀思及刚刚文琦宫殿内情景,抿唇道,“能被皇上贬低的,主子也算头一份了。”
正赶上周围没人,秦欣和有些得意的叉起腰,“我跟你们讲,今日这一趟可算没白来,老子这段时间受的窝囊气一下都没了,爽!”
羌活摇摇头,“还是没听懂。”
“不懂没关系,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走!咱赶紧回桃临园,然后请御医来!”
“为什么请御医?主子是哪不舒服,还是想装病避避风头?”
“知我者羌活也”
贤妃那边阴差阳错的被魏祈糊弄过去了,可这后宫又不止贤妃,不说沈昭仪纯婕妤这俩个始终看她不顺眼的主,就单那情深似海的慕容美人也够受了,秦欣和懒得一个个应付她们,只能自行延续自己的禁足期,抱病不出躲躲清净。
而正式开始休年假的皇上竟也没入后宫,除了晨起去慈宁殿请安外,一直都待在勤政殿里。
妃嫔们揣测不出皇上的心,一个个心急火燎,唯有秦欣和稳如泰山,甚至可以说志得意满。
鬼能想到狗皇帝窝在勤政殿里是在恶补话本儿?要不是她跪地上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封面,她死也不会往这个方向猜的好伐!哎!写小说写到这种程度,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腊月二十九,司宝司、司衣司、司饰司、司设司、司供司、御酒库等都送来了过节所需的一些用度,其中包括了宫女太监的新衣裳,果子糕点茶叶,对联窗花灯笼之类的。
秦欣和想着除夕当晚合宫夜宴,她不在,紫菀和高明两个大的也不在,桃临园里估计也没什么意思,干脆二十九晚上就让宫人布置上了。
偌大皇宫,夜深人静。
最冷僻的桃临园最鸡飞狗跳。
“诶诶诶!灯笼都挂哪去了!是左边那个钩子啊!”
“你他娘浆糊也吃?饿死鬼托生啊!”
“主子!快去看看吧!羌活和玉竹这会就把新衣裳换上了!”
秦欣和抓起沾满浆糊的窗花,一边往窗上黏一边道,“看什么啊,既然给她们了,乐意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呗。”
双儿捂着嘴一个劲摇头,“不是不是,她们俩还打扮了!”
秦欣和一愣,笑了,因羌活和玉竹年纪最小,平日虽像俩小人精,但胭脂水粉一类东西从来不碰,在这个世界里,从这一刻起,她们不再是孩子了,“不会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吧?”
“比妖精还邪乎呢!”
众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去看,只见玉竹穿红戴绿,脸跟扑了面粉一样惨白无色,用炭笔画了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嘴上涂了一丁点红胭脂,活像丧葬时烧的小纸人,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再看羌活,也没好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