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达康面色古怪道:“我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但他不肯回答。先不说这个,他让我在机场蹲守,说你会来机场找人,让我一定要拦住你。”

“拦住我?”江辰挑眉。

“这个冯恒,我以前和他打过交道,狡猾得很,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余达康没有明说细节,他语速颇快,“机场到处都是监控,如果你硬要带走他,肯定会在监控上留下痕迹。”

江辰暗道,韩烈还真是了解他,知道他软的不行就肯定来硬的。

不过:“他有什么办法?”

余达康眨眨眼睛,“您就瞧好吧。”

只见余达康叫来机场负责人,向他们出示了警官证。

没过多久,机场保安就把挣扎着的冯恒押送至两人面前。

冯恒不甘地怒吼:“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快放开我!”

“你涉嫌经济诈骗,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余达康不由分说地把冯恒双手反剪至身后。

江辰跟随余达康上了警车:“我记得你之前被停职调查。”

“是,”余达康把手铐一头拷住冯恒的手腕,一头靠在警车内的栏杆上,然后回答,“顾远枫把韩队放了之后,所里也没有了继续停职我的理由。”

江辰歉然:“抱歉,之前也是因为我才害你停职,改天有空了一起喝一杯?”

余达康笑道:“好。”

“不过,你就这么把他带出来合适吗?”江辰担忧地问,毕竟余达康算是公职人员,滥用职权可是违法的行为。

“不必担心,我拘留他不是因为你,而是他在七年前就有过虚假鉴定的行为。”余达康说。

江辰皱眉:“七年?我记得法律上民事诉讼超过两年就不予立案了。”

“是,但立案归立案,拘留归拘留。我用这个借口把他留下,你也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余达康意味深长地笑道。

江辰立刻懂了,理论上因为七年前,冯恒犯下的罪责不算严重,法律可以不予追究。但实际上如果受害者真的要追究,那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换句话说,冯恒走不了了。

“话说回来,七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江辰狐疑地坐直身体。

余达康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鉴宝师、七年前出现在山西、博士学历……这些都能和当时的犯罪侧写吻合。只要有嫌疑,就足够带他回来接受调查了。”

江辰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他的这些信息?”

“我……”

“是韩烈跟你说的?”

余达康:“……”

江辰继续问:“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老梁?韩烈想知道进展,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我觉得,”眼看江辰要误会韩烈了,余达康连忙替前队长辩解,“也许是韩队怕打扰你,影响你做事,所以才忍着没有联系你。江辰,韩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他的声音很虚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遗余力替你部署筹谋。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他不会对你不利,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尽管可能过于笨拙了。

江辰眸色闪了闪,在余达康频频看向中央后视镜的小动作中缓缓点头:“我知道的。”

连顾远枫的审讯都不怕的男人,居然会怕给他打电话。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