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于是就找上了张岭山的门,不求他教兵书,只要能教他们读懂就好。
结果没曾想,这张岭山是个有本事的,家书写的来,连兵书都能教。
不但一边教他们识字,一边还把道理揉碎了教给他们讲。
这些学成了的小将自然比那些自己瞎捉摸的学得好得不止一倍,走路都带风。
这样几次之后,摸着去找张岭山学习的人就越来越多,最后这消息就传到了吴将军那里。
吴将军试着考核了他,对他学识大为赞赏,便给了他一个职位,不但负责闲暇时给官兵上课,也让他跟着吴琅进出。这也算是迈出了幕僚的第一步了。
这些事情是吴琅写信给她的,不过除此之外,霍姝也收到了张岭山的信。
吴琅应该是完全没想到,张岭山的教学计划,其实霍姝也参与其中。
最开始的时候张岭山写信是因为她送去的包裹,感谢她的惦念。等霍姝从吴琅处知道了张岭山的教学之后,她便忍不住想到了现代教学。
最开始的时候,霍姝建议他用上黑板。
黑板用光滑的木板涂上黑漆制作,而粉笔的原料也就是石灰石磨粉而已,十分简单。
这可比上面读一句说一句,下面听一句直观多了。
这点建议让张岭山大为赞叹,更是与她多次交流教学经验,学习了不少教学方法。
总之,各种因素之下,张岭山已经算是在边关站稳了脚跟,有机会发光发热了。
霍姝真的好奇他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渐渐地,日头偏西,树下开始喧闹起来。
国子监终于下学,学子们陆陆续续地整理好东西,走出了国子监的门。
其中大部分的学子都是三三两两的,只有小部分的人身边围着一圈人,看起来颇有众星拱月的意味。
霍姝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其中一个被众星拱月的人。
虽然在霍姝眼里他们不过六个月未见,然而从吕斐这边的时间来算,他养伤了三个月,再加上通信的六个月,还有之前零零碎碎的时间跳跃,吕斐如今其实已经满了十岁。
吕斐的个头高了些许,看起来也清瘦了一些,说起来变化其实也不算太大,然而却还是让霍姝觉得有些陌生,但她却说不出让她觉得陌生的变化在哪里。
吕斐如今已经与以往的形单影只大不相同,身边意欲与他交好的绝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