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亲吻亲的花光了大半力气,但是亲完顾骄阳的戴故参看了看两个人绑在一起的手腕,非常好心情的抱起面盆继续去揉面。
顾骄阳就保持着这样被绑在身边的姿势跟着戴故参去了另一边儿的桌子,乖乖靠在戴故参的身上看着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大总裁挽起袖子认认真真的舀了一盆热水混着面粉开始揉面。
顾骄阳也是第一次看到怎么发面的,而且他发现戴故参的手法相当的熟练,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手腕现在绑在一起不是很方便,戴故参估计可以两个手一起工作很快把盆子里的面揉好。
“包饺子要这么大吗?”顾骄阳盯着盆子里面被戴故参单手混合越揉越大的面团提出疑问,却没想到等到的答案就是戴故参顶着无辜的脸转头也“啵唧”一下给了他一个偷袭。
喝醉酒的戴先生胆子好像很大嘛。
顾骄阳捂住被偷袭的脸颊,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戴故参又恢复到了先前不理他的状态,顾骄阳也不恼,被人亲了半天好像亲饱了似的,肚子的饥饿感下去,他就也没什么怨言的任由戴故参绑着他。
揉完面还是发一下的,夏天温度高,随便找个地方一放就可以了。
戴故参带着绑在身边的顾骄阳到厨房边上那个大桌子面前放好大面板,挖了一舀子的面粉放到面板上,伸手抓出来一些撒在面板上。
顾骄阳没见过人是怎么包饺子的,他吃的要么是买的要么就是速冻的,对于戴故参包饺子的这一套流程还是比较新奇的,看了半天也不觉得无聊。
等面发起来还有一些时间,戴故参举着刚碰完面粉的爪子捧起顾骄阳的小脸儿,闷闷的说:“饿。”
“我也饿啊……你……!唔?”顾骄阳还没反应过来戴故参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嘴巴就被这方给堵了个严实。
……合着你饿了是要吃我两口解解馋?
顾骄阳被戴故参又拥着亲了半天,直到面发好,戴故参才舔了下嘴唇意犹未尽的松开。
顾骄阳也抿了一下自己被亲得发麻的嘴唇,心想着也不知道戴先生有没有今天晚上的记忆,要是有的话,真想看看他第二天早晨起来是什么样子。
把发好的面取出来,直到戴故参拿出刀切成拳头那么大的大小顾骄阳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包包子。
因为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所以戴故参的行动能力有限,包的包子就有些花枝招展,模样千奇百怪。
再加上他给包子捏褶皱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把眼睛瞄到自己手腕儿旁边儿坠着的顾骄阳的手腕,戴故参老是想摸,又不能放下手里的活儿,所以在包包子的过程顾骄阳的手指老是能碰到包子皮,这样就在包子皮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坑。
所以等到戴故参把所有的包子都包完,罗列在大面板上面的包子们一个个的就跟叫谁打了一样,圆滚滚的肚子上一个又一个的坑跟妊娠纹似的。
倒是没露出馅儿来。
戴故参把包子上蒸锅,拿出蛋蛋计时器放到桌子上就拉着顾骄阳到客厅的沙发上窝着,等着包子蒸好。
客厅没开灯,因为一般晚上的活动区域不会有客厅,所以像楼梯上那样的小夜灯都没有,整个客厅都在黑漆漆当中,只有旁边角落里的鱼缸里有些淡淡的灯,但是那灯光也都是透过水草发成绿色的,乍一看怪吓人的。
忙完了的戴故参抱着小朋友窝在沙发上,把头埋进小朋友的脖子间用鼻梁蹭来蹭去,像是一只大狗狗在撒娇一样。
顾骄阳被戴故参圈在怀里不能动弹,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永玲一直没有被绑住的手摸了摸戴故参的头发。
因为打了发胶或者是定型喷雾之类的东西,戴故参的头发还保持着中午出去吃饭的模样,有些硬,还没有弹性,手感并没有多好。
顾骄阳顺着头发往后摸了摸,只有在靠近脖子最下面的贴着衣领那里的头发才是又短又软的,跟小孩儿的胎毛一样。
顾骄阳没忍住多摸了几下,倒真有一种在抚摸大型犬的感觉了。
而大型犬戴故参也真的乖乖蹭着怀里的顾骄阳,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
戴家里温馨安宁,长京前的某处居民宅里就不是很平静了。
“是不是你?!你出来啊!!!出来!!!”
“我朱正文行得正坐的端!问心无愧!”
“你要报仇去找周成!!!是他害了你!是他!!!”
最后一声嘶吼显然已经精疲力竭,声音的主人大口喘着气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砸倒了许多的啤酒瓶。
朱正文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耳朵里却是咿咿呀呀的女人唱歌的声音。
这歌声在他去吃完饭回来之后一直在耳边回响,像是有个女鬼一直在他耳边唱一样,清晰可闻,感情充沛。
从他回来以后已经喝了10多罐啤酒,零散的啤酒瓶被他扔到客厅的地板上,又被他肥胖
的身体撞倒在地,即便客厅关着灯,这些喝空了的啤酒瓶也在窗户外边儿灯火通明的小区蹿进来的光中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像极了水中小鬼的眼睛。
她来索命了。
这是朱正文在察觉到自己耳边跟幻听一样的歌声不断单曲循环之后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
这歌声他再熟悉不过,想当年在学生的某一段时期他几乎天天都能听到。
《亲爱的你》,一首相当平民大众化的爱恋流行曲。
曲调说不上多惊艳,但胜在歌词朗朗上口又大胆热情,在他的记忆中火了很长一段时期。
朱正文躺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冷汗顺着他肥腻的白肉流淌,慢慢把他的后背沾湿,被汗水浸透的衣裤给了他一种似乎是在慢慢沉下水的错觉,让他忍不住在地上原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过于肥胖的身躯给了他不便于行动的麻烦,也让他的感官变得迟钝。
所以他没有发现客厅旁边的厨房里,洗碗池没有关掉的水龙头正在不停的流水,而没有冲洗的碗筷刚好挡住了排水口,积蓄的水就这样缓缓累积到决堤口,一泻而下,很轻松地就溢满了厨房的地板,然后从厨房外泄,慢慢向客厅涌去。
朱正文家里的客厅的地板铺的是大理石板,边边角角还有贴缝隙用的都是上好的胶料,杜绝了漏水的可能。
“嗬嗬……是你!!!!”
“刘……刘素雅……嗬嗬……”
朱正文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躯想要起来,但是酒臭味儿还有汗臭味儿像是一把头发一样塞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身上又好像是压着千斤重担,怎么都起不来,肥胖的手指又因为掌心出汗抓在地板上不停地打滑,根本没有支撑点。
可即便呼吸再怎么堵得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开始像是药一样在他的鼻子底下蔓延。
那是十几年前流行的小众品牌,一款水果调的香水。
开始变得混沌的大脑让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出了幻觉,原本已经退却的记忆像是被修复了一样,开始在他的眼前走马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