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珊脸露为难之色，在告诉杨卓盈跟不说之间挣扎了下，最后，还是亲情占据上风。

“你真的想知道？如果继续追查下去，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你也愿意？”

“愿意。”杨卓盈斩钉截铁道。

“哪怕为此付出性命代价？”

杨卓盈怔了怔，肯定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想到儿子跟贺君临，她若有事的话，他们该会多伤心难过呢。

只是这些年来，寻找母亲下落，仿佛烙印在她大脑皮层的指令，答案就在眼前，就差临门一脚了，她真的止步于此吗？或者错过这次机会，就会永远跟真相擦肩而过了。

“听姨妈一句话，你妈的事，不要再追查下去，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当为了你丈夫跟儿子，你就收手吧。”看出她的迟疑，张雪珊劝道。

本来，杨卓盈有些动摇了，然而听张雪珊这样一说，她反而更坚定要追查下去了。

“姨妈，你可以告诉我，妈现在还活着吗？”

如果母亲还活着，那她这个当女儿的，哪怕再艰难也要把她拯救出来，除非母亲已经不在了，那她可以听从张雪珊的劝告。

张雪珊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她还活着。”

“那她还好吗？既然她还活着，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跟我联络，她是不是自由受到限制？”

“她过得好不好，我真的无法告诉你，因为我只知道她在那里，但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见过她一面。”

“那她在哪里？”杨卓盈激动地抓住张雪珊的手追问。

张雪珊被她抓痛了，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你先放开我。”

杨卓盈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跟她道歉了句，又眼巴巴地看着张雪珊，想让她赶紧说出母亲的下落。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为了你妈，你愿意做任何事？”张雪珊揉着被抓痛的手腕问。

杨卓盈点头，她自问智勇双全，又有贺君临跟杨晓怡这两座靠山，这世上应该没什么事能难得了她。

她的想法很完美，可惜这世上总有超出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