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吓破胆的方德，颤抖着从地上爬起身，乖乖地拿起笔，也没去看合同内容，径直签上自己的大名。

“杨小姐，这样可以了吗？”妈呀，这女人太可怕了，他要回家。

杨卓盈甜甜一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下方总。”

盯着她唇角那抹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方德视线下意识移向门口方向，想着一有风吹草动，便立马逃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发狠，只是语气却透露他心里的害怕。

“还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今天这个饭局谁是幕后指使者。”杨卓盈淡淡一笑，见他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将话说得直白些。

“我相信方总哪怕精虫上脑，也不会随便发情，而不把杨氏放在眼里吧？”

她可是杨氏总裁，可不是酒店里的陪酒公主，方德就算再猖獗，也不至于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除非有人对他许诺了什么，或故意误导他。

杨卓盈的话相当不客气，让方德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他却发作不得，他虽然风流，但脑子还在，被她这一提醒，也察觉哪里不对来。

方德是出了名好色，假公济私，利用手上的权利，占一些想跟他签约的女人便宜，对他而言就像是喝白开水般寻常的事。

当然，他也不是谁的便宜都敢占，一些有靠山的女人，他是不敢乱来，除非是对方对他投怀送投，或者有求于他，事后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话。

他自然知道杨卓盈是杨一飞的大女儿，换作平日他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她的，毕竟杨家也不是好惹的。

那么，问题来了，刚才他怎么就如此胆大妄为，对她出手的？

“是孙家欣那女人！她跟我说，你刚接手公司，从郑秀手里抢走这宗生意，为的是在你爸面前立功，她说这宗生意对你至关重要，她还暗示说，为了能签约，你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我才以为......”

说到最后，方德都有些咬牙切齿，直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

如果此时孙家欣就在这里，他非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