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慕珂一路行去,这期间,京城里的趣事早已被他讲了七七八八,慕珂一句话都插不上,到了最后却有些意兴阑珊。
等到了茶楼,在二楼寻了个位子,金九龄这才询问起了慕珂的名字。
姑娘不擅长撒谎,可是这一路行来,实在觉得身旁人聒噪的很,不欲与他结交,这才兴致缺缺的报上了假名。
“你叫我秀秀就好。”
“秀字,美而不俗,这名字确实和姑娘极为相配。”
他还想继续恭维,可姑娘的耐心着实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忍无可忍的开口道:“你在六扇门任职,可有听说过无情?”
见她提起自己最讨厌的上司,金九龄笑容一滞,半晌都没有接话。
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不仅在朝堂上盛名,就算在武林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一个残废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仅仅是心性了得可以简单概括的了。
金九龄自认为他已经是百年难遇的高手,他出身名门,又是苦瓜大师的师弟,相貌背景都是上乘,可不论他如何废力的往上爬,头上总有个残废把他压的死死的,这叫他如何忍得了?
不只是无情,四大名捕里每一个他都讨厌的很,若不是有着神候弟子的名头,六扇门的总捕头又缘何能让他们得去?
一个酒鬼,一个残废,一个狼孩,一个莽汉,这四个人里哪一个都是他看不上的,却偏偏堵死了金九龄晋升的道路,让他爬都无处可爬。
虽心情不悦,但金九龄不愿在美人面前失仪,更何况这位美人的穿着,一看就是个富贵之人。
“姑娘可是要寻无情捕头,那可真是不太巧,他前些日子刚出京办案去了。”
“办案?他去哪里了?”眼看自己又扑了个空,慕珂下意识的拧起了眉。
金九龄宽慰了几句,便将那件案子大致的讲述了几句。
原来,近日江湖上多了一位试剑者,其残忍的程序,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为见过他的人早已身首分离。
这样恶劣的案子,当即便惊动了神侯,四大名捕三个都被他派了出去,只为了解决那个剑客。
“姑娘寻无情可是有什么要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说于我听听,兴许我还可以帮的上忙。”
慕珂失落的摇了摇头,已然没有了再和工具人金九龄坐下去的兴致了。
“我要走了,谢谢你请我喝茶。”语罢,直接起了身,头也不回的便要离去。
废了这般大的力气,却只得到一个名字,金九龄又如何可能甘心,当即便起身拦了上去。
“不若我送姑娘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
头一回觉得自己失去了魅力,金九龄心底有些郁悒,仍是不依不饶的开口道:“我在京城也算有些人脉,以后兴许还能帮的上姑娘。”
慕珂拧着眉看着他,显然是已经不耐到了极点,却在此时,一个男声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这位姑娘不欲与你结交,兄台又何必如此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