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妙纠结了起来,她确实是立了心魔誓,但是心魔誓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反倒是系统对她的影响很大,而且顾清非误以为自己的某些系统限制出的行为是心魔誓造成的。
她该怎么跟柳荷说?
李观妙犹豫了一下:“柳师叔,我的心魔誓是绝不爱上顾清非。”
顾清非扭头看了李观妙一眼,密室中情景又在眼前浮现。
她那时是那般悲伤,悲伤得近乎于绝望。
顾清非隐约察觉到,李观妙可能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可是他将所有线索连起来也发现不出异常之处。
柳荷又开口了:“那你现在已经破了心魔誓了?”
李观妙点头:“破了。”
柳荷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不适?做噩梦算吗?但是影响并不大。”
“这样啊”
空气沉默了,柳荷摸着下巴寻思着,柳荷身旁的红衣少年一脸无辜地偏头打量,顾清非颇为紧张,手不自觉将李观妙的手攥紧了。
最放松的反倒是李观妙,她像个知道自己马上要死的绝症晚期病人,欣然接受一切结果,平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长久地沉默之后,柳荷开口了:“现在应该问题不大,你只是做噩梦,说明这种影响并不深入,但是一旦到你突破瓶颈的时候,你很可能会在心魔梦境中彻底迷失自我,而且这是无法预测到的,或许你从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时就会陷入心魔梦境,也或许直到你突破元婴期都不会被这种东西困扰,这都是说不准的。”
李观妙点头表示知道了,在原著里,“李观妙”一直被困在元婴后期,就是心魔造成的。这点她根本不担心了,她压根没觉得自己会修炼到元婴期,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那要怎么办?”顾清非看起来反倒很担心的样子。
“我先想想办法,小妙妙距离突破筑基中期都还差得远,现在不算是燃眉之急,我尽量想办法吧”柳荷的表情说明她也没有把握。
她重重叹了口气:“如果你立的心魔誓是类似于不与顾清非结为道侣这一类的,我们或许还能钻钻字眼儿的空子,但是你这一上来就直接不爱上我真的服了青衣了”
“那妙妙回水月派不是会被察觉出不对吗?”顾清非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这不是还有我在嘛!”柳荷从袖中掏了掏,取出一根有些粗的银质发簪来。
发簪极为朴素,上面雕刻着细密的花纹,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装饰了。
“这是”
柳荷“咔嚓”一声将发簪给掰断了。
李观妙吓了一跳。
仔细看时才发现,那簪子内部是空心的,所谓掰断也不是真的“掰断”,本身就是一处小机关,与其说这是发簪,它倒是更像一个带盖子的小容器。
柳荷往发簪里塞了一张整齐叠成方块的黄符,又重新将“掰开”的发簪合上了。她将发簪塞进了顾清非手里,然后道:“往上面滴上一滴你的精血,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