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霜仰头认真地看他。

周程瑞有些不解，但是看着她认真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蝼蚁尚且偷生，我…自然也想活着。”

自幼年那次死里逃生后，周程瑞确实看透了许多事情，可是他也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想活着，不让自己的父母伤心；活着，找到那个小鲛人。

他还以为他这辈子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见，谁知…居然真的在梦醒后找到了她！

顾流霜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全是真诚，他没有说谎，他想活着。

顾流霜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这个动作让周程瑞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僵硬起来，他听到她说：“那就算了，鲛珠给你了。”

什么？

“什么鲛珠？”

顾流霜戳了戳他的腹部，周程瑞下意识缩了缩腰：“你当时快死了，我就把鲛珠给你了。”

快死了？

周程瑞皱起眉，他是侯爷，一生顺遂，除了幼年时差点丧生鲨口……

“我…我记不清那时的场景了，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怕她再戳他的肚子，周程瑞不舍地分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看着她眼底的不舍，周程瑞下意识坐在了床边，与她靠得极近。

“我想抱着你，好不好？”

顾流霜凑过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周程瑞红着脸拒绝她：“不可以，坐在那里说吧。”

他们如今还不是夫妻，不能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她不懂这些俗礼，他还是懂得的。

顾流霜有些失望，可是她也明白，人类和鲛人不一样，鲛人想要什么就去做，人类…大概就像小锦鲤说得一样，明明心里很喜欢，可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十分…心口不一。

算了，她要学会理解他。

“……那条鱼把你拖入海里，你没有了呼吸，我就把鲛珠给你了。”

顾流霜声音有些闷，一直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渴望。

周程瑞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隐忍，他视线飘了飘，觉得自己有些渴：“是这样吗？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虽不知鲛珠具体的效用如何，可是听名字就知道鲛珠肯定十分宝贵；更何况，他那时没了呼吸，是她的鲛珠让他活了过来…这样看来，鲛珠和她的存在，除了他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顾…”他不习惯叫她的名字，只能含糊过去继续道：“以后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鲛人，也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能活过来都是因为你的鲛珠。”

“这世上坏人太多了，我怕你遇到危险。”

“记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