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钱,还不是在人家月华手里捏着?她要不答应,这钱还能寄出来?
村支书也头疼,最后他和村长大队长他们对视一眼。
一致认为,冉家的事情是不能管了。
越管越乱,到最后可能连他们都里外不是人了。
夏生是下山村第一个走出去的军官,看他现在的成就,只怕不仅仅只是一个营长,走得还会更高。
他们没必要为了两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去得罪人家夏生。
他们也尽力了,都劝到这份上了,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他们还能怎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做领导的,能劝就劝些,劝不了,就只能这样了。
三个村干部,心灰意冷,再不想管冉家的事。
这些后续,暂且不表。
冉夏生一家子,并不知道等他们走了之后,冉家老宅又发生了这么多的闹剧。
他们一家,从车子驶离下山村的那一刻,无比的轻松。
之前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将来,他们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再不用去操心老宅那边的烦心事。
车上。
冉夏生一直没有说话,沉着一张脸。
车上,谁也不敢去招惹他,怕惹怒他,只除了冉春旺。
冉春旺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在骂着冉夏生,骂他不是人,连亲兄弟都要迫害。
冉夏生头疼地揉着额头,低吼:“闭嘴!”
冉春旺还在骂,还越骂越起劲。
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沿途都留下了他的骂声。
“封住他的嘴!”冉夏生吩咐。
翟建国已经拿布条塞他的嘴,找不到布条,用袜子代替。
那袜子,他穿了好几天,臭得很。
就这样塞进了冉春旺的嘴里。
冉春旺瞪大了眼睛,嘴里一阵一阵发出来的臭味,鼻子里闻到的作呕的臭,几乎让他吐出来。
恶心感一阵接一阵地,从鼻子里钻进。他想要关闭嗅觉,但办不到。
不呼吸,人就没气了。
只能忍着恶心,闻着那臭味。
那眼珠子狠狠地瞪着,瞪向冉夏生,在心里恨透了这个弟弟。
他没有想到,冉夏生竟然会这么狠!
人竟然可以没良心到这种程度。
他可是他亲哥哥啊,小时候他们关系多好?
他怎么忍心的?
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还记得小时候,他对他多好?
小时候他们在田地里捉蚱蜢,在河里摸虾摸鱼。
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他还带着他去躲过防空洞。
他那么友爱兄弟,老二为什么就那么狠?
竟然能做到将他抓起来,不就是当了官吗?
别人家兄弟当了官,可以照应家里人,他的兄弟当了官,竟然还要迫害自家兄弟。
这天下没有比他更狠的人。
老婆孩子怎么了?
老婆没了,还可以再娶。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又是个丫头片子,又不能传种接代,竟然可以为了老婆孩子,把自己的亲兄弟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