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说话喜欢夸张,小事也能吹成大事。

老大就稳重多了,极少吹牛。

老大也这么说,那这事肯定是真的。

有些不可思议。

竟还有鱼自己跑去上钩?

这要不是老大也点了头,她真的不太相信。

“这事,确实是真的。”冉庆在一旁也点头。

这事,说起来,真的奇怪得紧。

普天下,竟然还有自动上钩的鱼,从来没有听过。

冉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

“真的?”孔玲不得不重视。

冉庆点头:“这事确实是真的,我也在场。”

孔玲目瞪口呆之下,除了觉得这事很稀奇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既然那条溪水里的鱼都傻了,那到时就多去那边钓钓鱼。”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去钓鱼,怎么行?

冉庆说:“哪有天天这么好的运气?鱼又不傻,还天天往鱼钩里钻。”

孔玲笑:“说不定鱼就这么傻呢?明天再去试试。明天再给月华弄点鲫鱼汤,月华真是太苦了。”

一想到宓月华,孔玲就忍不住替她心疼。

明明,整个冉家数她命运最好,嫁了个多有出息的汉子,可结果日子竟过成这样。

家里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婆婆,又有其他的妯娌盯着她家的钱财,再好的日子,也要闹腾。

冉庆说:“夏生副营长了吧?可以随军了。”

孔玲却说:“冉老太会同意月华去随军?”

想想,都不可能。

有一个宓月华在冉家,夏生的钱就会进了老太太手里。

如果月华去了西南随军,哪还有什么钱给她?

夏生孝顺,就给寄一点。要是想过自己的小家,一分都不给,也没有人说他们。

过年的带些养老钱,还有人会跑去西南说理吗?

这日子才好。

可是冉老太的德性,会放手才怪。

“听说,那冉老太把下巴磕了。”冉庆随口说道。

孔玲知道这事。早在昨天她就已经知道。

当时她回来给宓月华煮粥,过去的时候就听说冉老太把下巴给磕了。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老太太摔得有多惨。

但今天听别人说起,好像摔得很重,整个下巴都肿了,别说吃饭了,就是说话都疼。

孔玲却在心里说了一声:报应!

谁让这老太婆这么苛待自己的儿媳妇。

对待宓月华,仇人都没这么狠。

怀着孩子,竟逼着她天天去干活,不干活,一大家子就去逼迫一个弱女子。

她这外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他们这做亲人的,竟会下得了手。

特别是那冉春旺。

老太太在那时折腾也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听从冉老太的吩咐,去欺负弟媳妇。

那可是自己亲弟弟的媳妇,夏生还帮过他。

村里谁不知道,当年要不是夏生替他去当兵,现在当兵的人就是他。

当然,夏生去当兵,靠他自己努力,挣了军功,现在官当得很大。

如果冉春旺去当兵,未必有这个机会。

要知道,当时当兵,大家可都知道,是去打仗的。

战场上枪炮无眼,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冉春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去当兵,让夏生替了他。

结果。

他竟是这样对待对他有恩的弟弟。

孔玲装了鲫鱼汤,又装了一些粥,就往冉家而去。

“娘,我也去。”冉胜小尾巴似的跟上。

孔玲倒没有阻止,他想去就去吧,多一个人疼干女儿,她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