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那位据说长度可以力度不够的执法长老一声清清冷冷的:“嗯。”然后是清清淡淡翻过书页的声音,看那架势好像没太想搭理苏容。
苏容自己待了一会儿,坐地上坐得身上发凉,就有点想提醒一下执法长老“你的书还要看多久鸭!你的小可爱还跪在地上呢!”但戴上镣铐之后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了,站不起来,即便是站起来了,强行行礼也不知道符不符合这地方的行礼标准……
算了。
咸鱼苏就直接跪坐在地上,做出一副我已经动不了了就这个礼仪你理解一下的样子,简简单单躬身道:“苏容见过执法长老。”
长老本来是想晾一晾这人之将死的小姑娘,完了随便捡个刑具打死她便算是完了这个案子,听到这个声音却是忍不住心头一跳,好险没把手上的道经撕了。
他默默握拳稳住了情绪,沉稳地开口:“你,抬头。”
苏容寻思这应该是砍头之前要验明正身了,于是很配合组织工作地直起身来,一双如水双瞳对上执法长老那深沉的眼眸。
然后,万万没想到的是,执法长老疑惑的眼神瞬间蜕变成狂喜,再从狂喜变成了不行不行我要稳住人设我不能太激动的克制。
但外表尚能忍住,可内心却已经是打翻了五味瓶,震动得仿佛南方人一口闷了一整碗麻酱,整个人脑子里duang的一下就剩下了卧槽尼玛。
“你们先下去。”这是执法长老最后的冷静和克制。
几个押着苏容过来的门人不明就里,但执法长老积威尚在,他们也不敢违拗,纷纷躬身退出了刑房,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接着执法长老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容身边,直接拉起来苏容的手,扣上脉门三寸处,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疑似胎记的一根华丽至极的凤翎。
执法长老冷在了原地。
这……这个胎记我看过的……她说过她的家族都自带独一无二的凤凰胎记,这世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那……那她就是我的孩子?
他的眼睛迅速地红了。
一瞬间,执法长老想起,我闺女似乎是因为柳什么什么什么的触犯门规?
来人呐!
快给我把那个什么劳什子柳给老子绑回来给我闺女做男宠!同样长相的也来一打给我闺女儿随便挑!哦对了采阳补阴的功法也要来一打,让我闺女采补到腻为止!
实在是……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
治了,谁知道这是不是深不可测的丝萝姑娘留给自己闺女的后手,万一闺女就靠着这一枚凤翎蕴含的法力才能觉醒血脉,得了那远古家族的传承,从此走向人生巅峰,而你这么一治,给人家机缘治没了,岂不是对不起丝萝姑娘的苦心孤诣?
不治,万一这其实并不是丝萝姑娘留的后手,而是实打实的一次相当凶险到甚至能要了你闺女命的劫难,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万一她就这么没挺过来,你岂不是更对不起你那明明处境不会太好,还努力把孩子生出来的丝萝?
当然,其实,主要也是,玉枢治不了_∠)_
他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方才选的那几味药材,翻来覆去地琢磨着也没觉得那几味药材到底有哪里不对,讲道理按着他的理解这副药连只苍蝇都毒不死,怎么想都不应该让女儿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虚不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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