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少交流，但都能在抬眼的瞬间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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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祷告完毕。

“说吧。”红衣主教说。

男孩先是懵懵懂懂，后又猛地想到什么，脸上微醺，不敢对上红衣主教的金眸。

“你……怎么知道的……”

红衣主教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伊利洛克少爷是无神论者，这是尤里伯安众所皆知的。”意有所指。

男孩脸上更热了，声音愈发低，头都要埋进白色的礼服里了，礼服上冰冷的金色衣扣都碰到了脸，“这么明显的嘛，不好意思！伊利洛克不是故意要欺骗主教的……请原谅我吧……”

不安的菟丝花变成了害怕时候就喜欢把头钻进黄沙里的骆驼，想要和冷脸的红衣主教解释，又发现他说的是事实，没有辩解的余地，急得眼尾红了一道，只能用像蚊子一样大的声音小声说着话。

“你不是欺骗我，是欺骗神，无神论者对神祷告，心里却没有神，你觉得神会原谅你吗？伊利洛克。”

男孩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无神论者，他只是不喜欢神，所以否认祂，和流传到平民里的无神论者是有不同的。

他也会害怕神罚。

男孩睫羽轻颤，手攥紧了衣角。还故作轻松，“我才不怕。”

看了眼被攥紧的宽大红衣袍角，红衣主教面无表情。

骗人，紧张害怕到连攥错了衣角都没有发现。

“库西主教，伊利洛克是无神论者，才不怕。”他又道：“艾维伯爵他抓了几个无辜的人，谎称是反叛军，想用他们的血肉庆祝这次教会的建立，这里面多少掺杂了教会的关系，库西主教不会坐视不管吧？”

红衣主教想了会，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但这事不关教会什么事，教会呼声很高，高到和王室平起平坐，贵族敬仰神，不敬仰主教，建立一座教会，相当于被瓜分了领地，艾维不过是拿庆祝教会建立来当做幌子罢了。

像男孩说的，艾维是为了庆祝教会在集会上拿反叛军血祭，那么，如果这些人是无辜的，被人残忍杀害，还是以受平民拥戴的教会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