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温柔沦陷 陛下不上朝 3705 字 8个月前

因为玩笑,因为愧疚,因为其他种种。

而这一次不同,他能听出桑酒是真心实意地叫的。

以前诱她叫哥哥,是想维持着和桑酒之间仅有的联系。

现在如他所愿,桑酒真的把他当成了哥哥。

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桑酒此时此刻的依恋让他舍不得放手。

那该如何,难道当真做她哥哥吗?

他等了她这么多年,他不甘心。

温季瓷心情翻涌,只能把怀里的桑酒抱得更紧。半晌他才松了手,仿佛刚才差点失去理智的人不是他。

桑酒坐直身子,很没出息地把眼泪抹掉。

桑酒看了温季瓷一会,突然把温季瓷的被子给掀开了。

温季瓷一怔,忘记了反应。下一秒,桑酒往温季瓷的被子里钻。

被子再次合上,桑酒坐在了温季瓷的脚下,一双微冷的脚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了温季瓷的脚边。

按照桑酒的理解,温季瓷救了她,就是她的人了,是她真正的家人。

他们之间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薄薄的病号服挡不住温度,恰巧那人又是他极为在意的,所以即便是那轻微如丝的体温都被他无限放大。

温季瓷原本唇角的淡笑忽的少了弧度,身上的漫不经心也收了。

他的视线闪躲了几秒,神情有些不自然。

桑酒没这么多想法,也没意识到温季瓷的僵硬,她只觉得被子里很暖,然后开始和她的救命恩人表忠心。

“谢谢你,哥哥。”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的鼻音。

“我以前不该打小报告,不该对你凶,不该老是和你对着干。”

温季瓷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笑道。

“不过是接了你一下,你就以身相许了?”

桑酒没在意温季瓷的调侃,继续说着。

“你是我再生父母,以后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肯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听到这句,温季瓷动作顿了顿,他可不想当桑酒的祖宗。

温季瓷咬了咬后槽牙,被桑酒的不解风情气得发疯,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似的。

“我还想活久点,不想这么快死。”

“呸呸呸,哥哥一定长命百岁,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莫名被发了哥哥卡的温季瓷不怒反笑。

“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不太适合你?”

桑酒一点也不计较,反而好心地提点了温季瓷一句。

“以后我都会对哥哥这么好,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温季瓷没接话。

桑酒原本想着赖在温季瓷的病房不走,但她想起桑玫对她的提醒,不想再打扰温季瓷休息。

她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有些不情愿。

“哥哥,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还没走出一步,手突然被拉住,桑酒怔了怔回头看温季瓷。

温季瓷稍稍用力,桑酒重新坐回他的床边。

此时,两人离得很近,温季瓷刻意倾着的姿势,像是将桑酒圈在怀里。

原想多留桑酒一会,目光扫过她侧脸的淤青,温季瓷又改了口。

“明天记得过来。”

桑酒立即笑着点头:“当然。”

温季瓷松了手,直到桑酒离开病房时,视线还落在已经合住的门上。

上一秒还温暖的被子因为少了一个人,散了几分热度。

-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网上看到了桑酒的新闻,邱冉的父亲邱商。

邱商有了一个念头,桑酒现在受伤了,如果他现在去关心桑酒,桑酒或许就能帮他在温季瓷面前说好话,那他就能抢在别人之前拿下云城的项目。

邱商和桑玫离婚后,就几乎没见过桑玫母女。

他有时候也后悔过,桑玫好看又温柔,他那时候为什么就出轨了?

而且温行知是首富,各方面都压他一头,他每次看到温行知的新闻,总是会郁结于心。

但现在邱商最关心的是云城的项目,他的死对头韩严也在和他竞争,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邱商跟踪温家人的车跟了好几天,终于被他发现,桑酒应该住在仁和医院。

他挑选了礼物后,直接去了医院。

桑酒肯定住在vip病房,邱商到了那里,却发现每个病房门前都有保镖守着,很森严。

邱商焦急地想,他要怎样才能见到桑酒呢?

这时,中间那个病房的保镖似乎去接电话了,他拿起手机走到一旁,不远处有另一个人往这里走来。

邱商了然,这是保镖在换班。

现在这个病房没有人守着,他立即朝那走去,不管桑酒住不住在这里,就当他碰碰运气了。

邱商刚过来,保镖就看见了他。保镖生气地朝邱商走来,在邱商推开门的那一瞬,保镖抓住了邱商。

但是,门已经开了。

床头倚着一个人,他侧脸冷淡,没有看他们,赫然是温季瓷。

保镖脸色苍白了很多:“抱歉,温总,我没拦住这个人……”

邱商没想到他没看到桑酒,却见到了温季瓷,他心里狂喜。

闻言,温季瓷缓慢地看向保镖,毫无情绪的一双眼,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却令人一震。

“还有下一次,你就不用再来了。”

保镖心里一凛,他拉上邱商,冷着声音:“你跟我出去。”

“温总都没叫我出去,你在这发号施令干什么?”邱商故意扬高了声音。

保镖动作一缓,邱商趁机溜了进去。

保镖看向温季瓷,问:“温总,这……”

温季瓷仍不看任何人,淡淡地开口:“忙你的事情去。”

保镖应了声是,留邱商在里面,关门离开了。

温季瓷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倒想看看,这人来这里干什么。

邱商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期间,温季瓷的视线自始自终没有看向他,竟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极致的漠视,是最大的讽刺。

温季瓷完全把邱商当成了空气,没人请他坐下,也没人请他离开,邱商就这么僵硬地站在那里。

邱商想起今天他来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陪着笑道:“阿酒是我的女儿,你是她的哥哥,那我们之间勉强算是……”

“阿酒”这两个字落进温季瓷的耳中,他骤然抬眼,眼梢极冷地掠过邱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沁满了彻骨的冷意。

“你再敢提她一个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