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暗下来,如果这里有灯光的话他就不至于如此狼狈没用了。
那边的战场依旧打的热火朝天,
茜子担忧地看了眼炼狱,对方目前是处于下势的。周围的炭治郎受了伤,其他人上去近身战都有丧命的危险。
如果这个时候能远程帮助到对方……
她视线落到自己的日轮刀上,碧绿色的眼瞳里闪过挣扎,随即那份挣扎转为坚定。
她之前无意识发现灵力的另一种用法。就是将灵力作为类似子.弹一样的存在,往“枪”内填充,瞬间发.射出去。因为直接用手掌控不好力度,所以选择用日轮刀作为载体实验。
这个方法确实要比她直接上手要稳很多,不过对刀也有一定的损耗性。
在无限列车上的时候,她就对魇梦使用过一次了。摩挲着刀体表面的裂痕,茜子犹豫了下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把日轮刀和炼狱的生死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大不了回去再被锻刀人骂一遍,只要能救下炼狱,是值得的。
茜子说干就干,将灵力灌输进日轮刀内,刀所指方向对准炼狱和鬼。
她仔细看着两人之间的打斗,心里暗暗想道,绝对不能射偏。不然别说帮助炼狱了,说不定还会伤到他。
她轻阖一只眼眸,将刀尖指向鬼。金色的灵力从日轮刀的最前端射.出,化作激光一样的存在直冲冲向猗窝座的胳膊打去。
看到灵力在猗窝座身上炸开后,茜子脸上闪过喜色,“中了。”
“嗯?”猗窝座后跳一步,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个血洞,伤口还往外不断扩散着。血洞周围的血液化作萤光飘散在空中。
他当即力断用左手切掉自己的右臂,只看到地上被遗弃的手臂几秒间完全消失,化作点点星光。
“真险。”猗窝座唇角带着笑意,他侧头看向茜子眼神里充满戏谑和嘲讽,“鬼杀队已经这么缺人了吗?连孕妇都要上战场。”
然而他眼瞳深处淬满冷凝,思考着茜子刚才的招式,那究竟是什么?
他之前跟那么多位柱接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招式。从远方射击,倒像是人类现在流行的手.枪。但是她明明用的是刀……
猗窝座微眯起眼,脑海里的疑惑几乎要淹没掉他。
他今天本打算在这儿放过茜子的,毕竟对方让自己可以笑话童磨。就凭借他和童磨的关系,他也没有打算替童磨带回去对方。
但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决定了,”猗窝座死死盯着茜子,“我要连你也一起带走。”问清楚对方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攻击,再等对方生下孩子后,好好地跟她打一架。
至于童磨,早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了。反正已经绿了,不如早点换一个人。
何必为了一株花,放弃整片花田。他童磨又不是那种会好好专情的人,就凭猗窝座上回见童磨提到望月茜子的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在这之前还不如让他搞清楚对方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然后才好去通知那位大人。
“你休想。”炼狱趁着猗窝座恢复的时机,猛地冲上去,希望能直接砍下对方的脑袋。
猗窝座双手握拳,“破坏杀,乱式。”
炼狱眼瞳里充满坚定,因为全集中呼吸,他的身边也燃起熊熊烈焰,燃烧着周围的空气。
刀剑与拳头碰撞所产生了剧烈的冲击波。
空气静了一瞬,随后巨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散开来。
尘土飞扬使得茜子迷失了那两人的确切存在点,她放下手中的日轮刀,挥开眼前的尘土焦急的看着战场方向。
赢了吗?
战场上的烟雾慢慢散去,露出了战场上的猗窝座的侧颜。他的脸上挂着可惜,“不要死啊,杏寿郎。”话语里却平静无比。
炼狱站在那里没有动。
茜子愣住了,她往前跑了几步,才看清楚炼狱此时的状态。对方此时呼吸有些迟缓,猩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流下,将半张脸都染上红。
炼狱忍不住咳了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刺眼的红色印在茜子眼里,她不由得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掐出月牙痕迹。
猗窝座淡淡的看着炼狱,“人类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战胜鬼的。”毕竟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着炼狱破烂的身体状态,猗窝座眼底闪过遗憾,又要有一位柱级队员要陨落在他面前了。
炼狱面上的情绪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橘红色的眼瞳灼灼其辉,他吸了口气,稍提高音量,“即便如此,我也会履行我的义务,不会让任何一位队员死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起来总是让人安心。可是现在,那份声音里带上了孤注一掷。
炼狱周围的气势变了,他深深呼吸使空气充满整个肺部,低声道:“炎之呼吸全集中,”
他死死盯着猗窝座的致命弱点处脖颈,他要在一瞬间将对方解决掉,让身后的队员存活下来。
即便代价是付出他的生命。
“怎么回事?这个斗气?”猗窝座轻声喃语,他望着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炼狱,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果然杏寿郎你还是变成鬼吧。”他握紧双拳,单腿跪在地上,“和我一起战斗下去!”
猗窝座眼底闪过战意,“术式展开,破坏杀,滅式。”
顷刻间恐怖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开来,那份感觉让人隐约窒息。
茜子碧绿色的眼瞳微闪,那一刻她心悸动了。
总感觉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身体先一刻比脑子行动起来,她以迅疾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战场,将日轮刀刀尖对准猗窝座的方向。希望能给对方的攻击带来缓冲。
然而在她还没来得及将灵力弹发射出去,日轮刀就因为承受不住周遭的气息被震碎,半截刀尖落在地上发出叮铃的响声。
晚了一秒没有抓住茜子的鹤丸焦急的看着战场,“茜子!”他咬紧牙,向前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