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的确不假,用灾民的暴动也的确是更快威胁皇上、拿回自己权利的办法,但是如果这水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甚至这水可以流向别处。

一个国家如果失去了百姓,失去了民心,那么国将不国。

后宫中勾心斗角,朝堂上尔虞我诈,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恩宠、地位、权势、金钱……那些保家卫国、艰苦劳作的底层人士的辛酸与苦楚,竟没有一个人为他们考虑,这真是大齐的悲哀。

我姜蓁枉为一国之后,劝不了固执的父亲退步,也无法说服皇上放权……

闭了闭眼,姜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娟秀的柳眉紧紧蹙着,放下书卷,双手合十捏着佛珠许起了愿。

谢斐微微俯下身,薄唇凑到她小巧的耳边,低低问道:“朕的皇后在叹息什么,又许了何愿,说出来朕说不定能满足皇后哦。”

猛然听到皇上的声音,姜蓁吓了一跳,转过头,睁着一双凤眼愣愣的看着来人,好一会儿后她才手脚慌乱的起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礼仪,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不必多礼。”谢斐一手拿着帕子负在身后,一手将姜蓁扶了起来,并顺势握着她的手不放,“夜间寒凉,皇后还是多穿些衣裳,免得染上风寒。”

说着谢斐将帕子一丢,随手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姜蓁披上,并细心地系着带子。

两人的距离极近,姜蓁微微低着头,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过额头,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在自己脖颈间慢条斯理的系着带子。

明明才只有短短的几息时间,姜蓁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忍不住偷偷抬眸瞅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垂着眸,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脖子,黑长又浓密的眼睫毛间或眨两下,高挺的鼻梁上有点点细汗,薄唇微微抿着。

姜蓁的心不争气的慌乱了起来,她定了定神,拉着披风往后退了一步,故作淡定道:“皇上,臣妾自己来。”

谢斐一愣,眉头微微一扬,以手作拳抵着唇低低咳嗽了一声,垂眸道:“朕、朕第一次做这种事,系的有些难看,以后多做几次就会好看了。”

姜蓁准备重系的手一顿,抬头看见皇上竟然好似红了脸,躲闪着自己视线的漆黑眸子带着点点期待,别扭又可爱,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没发觉的浅笑,指尖摩擦着带子缓缓笑道:“臣妾觉得皇上系的很好看。”

谢斐闻言一喜,眼底划过浅浅笑意,上前一步拉过姜蓁的手轻柔而缓慢的揉搓着,屋子里的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屋子里只有蜡烛偶尔发出的滋滋声,姜蓁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要不是手上传来的力度时轻时重,她都怀疑两人被点穴了。

只是……

到底还要捏多久手啊,她的皮都要破了!

啊啊啊啊,腿也站的发酸了,能不能坐下慢慢捏呢?

胡思乱想间姜蓁垂首四下乱瞧着,猛然觉得榻上皇上刚才随手丢下的帕子很熟悉,心底百转千回间隐隐冒出一个猜测,顿了顿,她小声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吓了臣妾一跳呢。”

“是皇后心不在焉,朕都给你擦干了头发还没发觉。”谢斐弯了弯唇角,声音里带着点消遣的意味。

果然如此,怪只怪自己想事情太出神。

谢斐看着她懊恼的鼓鼓脸,挑眉轻笑了声,转移了话题:“皇后还没回答朕之前的问题,你在叹息什么,又许了什么愿?”

姜蓁呆了呆,随即眨了眨眼:“臣妾……叹息了吗?似乎不记得了呢。”

“跟朕装傻?”谢斐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住,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近了看她,只看得她目光躲闪,这才声音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既不愿说,朕不问就是了,夜已深,伺候朕更衣歇息。”

姜蓁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皇上是对臣妾说话?”

“当然,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三人?”谢斐嘴角带笑道,牵着她的手行至床榻边,双手一展,等着她服侍。

姜蓁踌躇了一瞬,这才红着脸上前,因为第一次为别人宽衣,她十分生疏,一件外套就脱了好久,谢斐看着胸前的小脑袋,眼底溢满了璀璨的笑意,半晌后徐徐抬起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一点一点解开衣带和扣子。

“看来皇后也是第一次啊,以后要多加练习。”谢斐微微俯首,低沉的嗓音在姜蓁耳边幽幽响起。

姜蓁本就羞红的脸轰的红透了,她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隔着薄薄的内衫,指腹间传来谢斐胸膛灼热的温度,她的心有些乱了。

这个人真的是皇上?

皇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心为什么会不争气的跳得这么快?

……

一脑袋的问题在姜蓁的脑海盘旋,待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相拥着躺在了雕刻繁复华贵的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清野”投喂的火箭炮x1,谢谢我家清野宝贝,爱你哟

感谢“三亏”投喂的地雷x1,谢谢三三小宝贝,比心心

感谢“清野”x15、“书清浅”x20两位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啦啦啦

赶着最后时间,写了6600字哒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