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说话的语气也很是柔和动听，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燕逢宜看着她，并没有立刻接过她手里的资料。

凌雁的心跳加速了，尽管她表面上还是非常平静的模样。

她好像很久没有被燕逢宜这样看着了，她不禁想，燕逢宜是不是看出她今天换了穿衣风格。

凌雁有些高兴。

可是燕逢宜却很快移开视线，冷淡地说了句：“放下吧。”

凌雁愣了愣，迟疑了两秒，把资料放在燕逢宜左手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她感觉到燕逢宜的态度有点不对，“燕总，需要给您泡一杯咖啡吗？”

燕逢宜依旧冷淡：“不用。”

凌雁只好慢慢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燕逢宜开完视频会议，从办公室里出来，凌雁立刻迎了上去。

“燕总，腾云的肖总已经到了。”凌雁暗暗观察着燕逢宜的神色。

燕逢宜：“嗯。”

凌雁跟着燕逢宜走进总裁专用电梯，凌雁靠墙站着，按下电梯，燕逢宜一直没说话，凌雁莫名感觉到一股压力，于是说：“燕总，明天的机票是下午三点的，下午两点我去您的住所接您。”

燕逢宜淡淡地说：“不用了。”

凌雁愣住，没明白什么意思。

燕逢宜继续说：“这次你不需要跟去了，让袁觅跟我一起去。”

凌雁身体一僵，脸色白了几分，“燕总？”

明天燕逢宜去美国出差，要参加一个富豪晚会，她是燕逢宜的女伴，这件事不是早就定了吗？机票都买好了，她连行李都收拾好了，晚会上要穿的礼服，也早就定了。

怎么突然变了，怎么会让袁觅陪同，袁觅只是个新来的，燕总什么时候注意到她了。

她不明白。

燕逢宜淡淡地说：“你的机票可以取消了，给袁觅订一张票，让她今天早点下班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直接去机场就行。”

听燕逢宜的话，明显是已经决定了，没有回旋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凌雁苍白着脸，艰难地说：“那我呢？”

燕逢宜看着她没说话。

凌雁：“我是说，我不去的话，您是另有安排吗？”

燕逢宜：“嗯。”

凌雁稍稍松了口气。

燕逢宜：“你去联系苏意蕊，当面跟她道歉。”

凌雁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凌雁的音量变高，让燕逢宜皱了皱眉，他的声音越发冷漠，甚至没有看凌雁一眼。

“然后你就可以休假了。”

电梯门开了，燕逢宜先一步走了出去。

凌雁连忙追上去，“燕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