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演的父亲眼中的光芒，立刻熄灭了。

“小演，你，唉——”

顾演的父亲得到了答案，心中十分的痛苦。

顾演却是更加痛苦，他深呼吸了两次的想忍下来，但是，却还是没有忍下来，终于爆发出来了。

“父亲，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也应该明白，我和顾清，现在撕破脸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父亲，现在，皮到你选择了，您，支持谁？”

顾演的父亲坐椅子上，看着爆发的顾演，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这还是自己那个脾气很好，温润无争的儿子顾演吗？他不是最理解自己的那个人吗？怎么，连他也离我而去，变得这么陌生了呢？

“小演，你累了，我们明天再谈。”顾父眼神躲闪着起身，想要逃离这里，

“父亲，我不累！我现在就想知道，您的答案！”顾演却不满意顾父的拖延，堵在门口，咄咄逼人的问道。

顾父看着咄咄逼人的儿子，好像看到了，顾清崛起的过程中，每次他做出退让，有追随者背叛离开的场景。

顾父颓然的坐了下来。双眼赤红的喃喃自语道：“果然，父亲说的是对的，我选择的道路，最后，只剩下我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连我最亲近的儿子，都舍弃了我！”

看着这样的软弱的父亲，顾演怒其不争的问道：“父亲，明明您才是领主，为何要将领主之位供手相让？！现在，顾清要对我们下手了，难道我不能还击吗？难道你要亲眼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你才明白，我们的处境？你才知道和顾清抗争吗？父亲，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将领主之位，供手相让！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这个问题，不仅顾演，当年选择离开顾父的追随者们，也曾经这样斥问过他！

当年的父亲，也这样问过他！甚至连顾清，有一次，也问过他。

顾父睁开眼睛，眼中已经平静下来，说道：“小演，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是的！”顾演眼神坚定的问道。

“好，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当年尸魔之灾的那场灭世战役，我的胆气被打散了！我是从战场逃回来的逃兵！我没有胆子，也没有能力，成为领主！你明白吗？”顾父平静的坦白道，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这，这怎么可能？当年的您尸魔之灾后不到一年，就晋级战尉了！成为家族的希望！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顾演不相信的说道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因为我怕死！所以才努力的修炼！你说可笑不可笑！因为怕死！我竟然发挥出了超强的潜力，竟然晋级战尉了！这个世界的事，就是这样的讽刺！”

顾演慢慢的平静下来，回忆着父亲的点点滴滴，明白，父亲，说的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