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神秘军队主人为谁

重生之嫡女传记 哀蓝 3204 字 7个月前

将上官氏母女彻底解决之后,贺莲房才想起公主府的地牢里还关着两个人。若不是偶然看见信阳候府的人马还在寻找聂大与聂二,她还真的把这两人给忘了。

算起来将他们关进地牢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不知这两人现如今情况如何?

青王得知聂芒与祁玉河都在她手上后,笑了:“你竟忘了?”

贺莲房点了下头:“这阵子事务繁多,虽说不上完全忘记,但也的确是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说着,微微一笑,问道:“王爷可要与我同去?”

青王挑了下眉:“那是自然。”

于是二人结伴朝公主府而去。自打贺莲房出嫁后,公主府便无人居住了,徐氏瘫了之后,贺茉回与贺励都回了大学士府,贺兰潜自然也跟着回去了,所以公主府已是很久没人了。

打开地牢,迎面一阵扑鼻的霉味和湿气,青王反应迅速地将贺莲房拉到怀里,遮挡她被这晦气侵蚀。引路的侍卫拎着一盏小灯走在前头,青王小心翼翼地护着贺莲房步下台阶。

地牢里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在这黑暗且孤独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瘆人,令人毛骨悚然。整个地牢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青王眼睛一眯,左手搂着贺莲房,右手已经准备攻击,却被贺莲房及时拦下:“没事的,是哑叔。”

伛偻着背,蓬头垢面的男子慢慢走近,贺莲房露出笑容:“哑叔。”

那男子抬起头来,双目浑浊,依稀可见右眼珠子是坏的,他见是贺莲房,便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僵硬,想来是从未如此笑过。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笑容是从来都不会出现的东西。

只消一眼,青王便看出来此人虽然身子残疾,跛足眇目,还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能被贺莲房选择留在这地牢里看守,想来不是个普通人物。他收回右手,淡淡地看了哑叔一眼,低头问贺莲房:“这是何人?”

“负责看守地牢,并且为里头的人送饭的人。”贺莲房与哑叔交换了一个眼神,哑叔对她点了点头,转过身,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朝某个方向而去。贺莲房拉住青王的手道:“跟着哑叔走,聂大跟祁玉河都是他关起来的。”哑叔是她在相国寺上香时,在大殿佛龛后面发现的人。当时他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不说话,也听不见旁人说话,宛如活死人。贺莲房动了慈悲心肠,原想为其找个栖身之所,没想到哑叔却跪在地上,以指写字,求她收留。贺莲房也没多想,便将人留了下来。事实证明这是个很正确的决定。哑叔虽然不会说话,也不会与人交流,但对她足够忠诚,并且胆子大,即使守在地牢里也不觉得苦——事实上,贺莲房隐隐有种感觉,好像比起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哑叔更喜欢这样见不得人,黑暗无比的生活。

哑叔将他们夫妻二人带到了一间牢房前,侍卫将手中小灯抬高,便突然看见一个人扑面而来,双手抓在栏杆上,大吼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鲁王世子!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让父王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

此人面色青白交加,浑身脏兮兮的,言谈之间隐隐有疯癫状,竟是那个素来玉树临风以翩翩公子面貌示人的鲁王世子祁玉河!只是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那贵公子风范,活脱脱像是一个疯子!他不住地叫嚣着要出去,不一会儿,便又改变口气,嘴里喊着怀旭,口口声声念叨着对不起,他不是故意要作证害死他的。随后语气一变,恶狠狠地咒骂起贺莲房,认为都是因为贺莲房,他才落到这般田地。短短片刻,情绪便换了不下三四种,想来是已经魔障了。

听到他口中诋毁贺莲房的话,青王不高兴了。他随手一挥,不知哪里来的石子儿直直飞进牢房,击在祁玉河嘴上,让他的唇舌瞬间鲜血淋漓。贺莲房轻笑,道:“王爷又想动手了?”

青王神色一凛,而后很淡定地道:“我只是不想听到狗吠而已。”他其实挺怕吓到贺莲房的,毕竟自己这暴力且粗莽的一面,她还没有见到过。若是见了,她不喜欢这样的他,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别看青王现在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的了。他清了清嗓子,正欲解释,却听得贺莲房轻笑出声:“王爷出手了,也就省得我来了。”她一向都很斯文,但有时候也的确会很想痛打这些人一顿。没想到青王比她来的干脆,想揍就揍,连犹豫都不带的。

青王听她语气没有受惊或是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半晌,笑道:“这有什么,若是阿房不称心,便动手揍上两拳,抬腿踢上两脚。只是,我担心对方肉太粗,伤着你,所以还是为夫来效劳吧。”

这回贺莲房摇头失笑:“爹和外祖父一直叮嘱我切不可仗势欺人,洋洋自得,王爷却生怕我不够嚣张,竟还要我去揍人?”

青王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让你在这世间无所畏惧。”

他不善说甜言蜜语,但有的时候,他的话却总是能说中贺莲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祁玉河犹自在发疯,嘴上的疼痛让他更是神智混乱,一会儿抓着栏杆,一会儿在地上打滚,抓起地上一把稻草便朝嘴里塞,似乎是完全糊涂了。贺莲房冷淡地看着,没有丝毫怜悯。祁玉河这算什么?那些被他凌虐致死的孩童尚且没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反倒先撑不住了?!贺莲房有点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她转过头,哑叔会意,便带着他们朝另外一个方向徐徐而行。

之所以没把聂芒跟祁玉河关在一起,就是要他们尝尝孤独的滋味。有人作伴的话,怕是再过半年,祁玉河也不见得疯。只是贺莲房觉得这是由于祁玉河像那被呵护的好好的花朵,一直种植在温暖的房间内,不曾经历过风雨,所以只要稍稍摧残,便会瞬间零落凋谢。

而聂芒不一样。聂芒也没有失败过,同样也是天之骄子。可他和祁玉河在本质上却是不同的,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男人,是不会那轻易就倒下的。随着哑叔走的空当儿,贺莲房问:“聂芒是个怎样的人物?”

听她这么问,青王想了一想,方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可惜,心术不正。”有信阳候那样的父亲,很难让人去相信聂家人的忠心。这是皇帝的顾忌,也是青王的顾忌。信阳候的为人,他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能养出这么多个优秀的儿子,信阳候不简单,他的儿子们也都不简单。“聂家人都是如此。”

闻言,贺莲房不禁想起聂娉婷来。与聂家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们相比,聂娉婷无疑是那万绿从中一点红,充满了阴柔娇媚之气,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中和了聂家过去强盛的阳气,而聂家男人也似乎都把聂娉婷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们的首位,怕永远都是兵权与权势。否则,面对这样心爱又有才华的女儿,信阳候怎么舍得将其留在燕凉呢?与其将聂娉婷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燕凉,还不如带她随他们出征,至少那样的话,一家人还算是在一起。

但信阳候却选择了将聂娉婷留在燕凉城中,以安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