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粉丝叫浪味仙，是……带头战斗的粉丝。”

方玉瓷：？

“就是……追星嘛，偶尔发生点大大小小的摩擦，很正常。”

“在战斗撕逼的时候，总要有一个领头人，带领粉丝们一起参与战斗，否则一盘散沙的粉丝们，肯定是要输的，输人又输阵。”

“所以像浪味仙这样的粉丝头目，其实也非常有存在的必要。”

方玉瓷：“……就不能岁月静好地追星吗？”

白露用“你太天真”的目光看向方玉瓷，“怎么可能？就算我们老老实实不惹事，难道在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时候还不回击？任由对方欺负吗？那样粉丝们也会不开心，粉丝或许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最不能忍受喜欢的偶像受委屈。”

白露提起方玉瓷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娘娘还记得绿菱吗？绿菱当初被提拔，不就是因为伶牙俐齿？”

方玉瓷：……

她记得绿菱被白露提拔这件事，最初绿菱就是一个最底层的洒扫宫女，后来入了白露的眼，被提拔成仅次于白露寒露她们的二等宫女。

方玉瓷也隐约记得绿菱被提上来的时候，白露对她说过，是因为绿菱口齿伶俐。

但方玉瓷当初理解的口齿伶俐是擅长传话！原来竟然是擅长骂人？

白露的语气理所当然，“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娘娘还没在后宫里一枝独秀，每天各个宫里的摩擦是少不了的，不仅娘娘们有摩擦，宫女太监们的摩擦会更多。”

“如果对方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铁齿铜牙，我们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笨嘴拙舌，每次吵架都节节败退……会非常影响宫女太监们的士气。而且不仅会让士气低落，也会影响到我们宫里切实的利益。”

“御膳房、尚衣局……所有的地方都一样，碰上硬茬就动作快一点、做得好一点，碰上好说话好欺负的就拖一拖、敷衍一下。”

方玉瓷点头，既然她在古代都需要会吵架的小宫女，那么她完全理解她在现代也需要会吵架的小粉丝了。

白露又将手中的资料翻动几页，对方玉瓷说道，“最后一类，是策划和组织各种线上线下活动的粉丝头目。比如组织这次机场接机活动的斜照。”

方玉瓷被白露一通补课之后，更加意识到粉丝头目有多重要，平日里要做多少事情。

方玉瓷再一次向白露确认，“真的不需要给大家发工资吗？”

得到白露否定的答案，方玉瓷说道，“好吧，那以后可以时不时给大家寄礼品。”

当天晚上，方玉瓷躺在床上，闲来无事试着在系统的[人民好感值明细]中查询几个粉丝头目对她的好感值。

方玉瓷原本没有抱什么希望，因为白露交给她的资料中，粉丝头目的名字都是网名不是真名，然而出乎方玉瓷意料的是，她在好感值明细中搜索网名，竟然真的能搜索到。

网名也可以，好感值系统是方玉瓷的系统，因此使用方玉瓷知道的名字搜索完全没有问题。

[企鹅不挨冻（粉丝）：70%]

[岁岁（粉丝）：65%]

[一个无情的拆快递机器（粉丝）：68%]

[浪味仙（粉丝）：67%]

每个人的好感值都很高，方玉瓷以前只在相交多年的好友身上才能见到这么高的好感值。而她的这几位粉丝，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没有与她见过一次面……竟然就对她产生了如此高的好感值。

方玉瓷深吸一口气，心中有几分激动、有几分感动、还有几分不安――她一定要对得起粉丝的喜爱，不能让深爱她的粉丝们失望。

方玉瓷一边想着，一边在系统中搜索“斜照”的名字，然而搜索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方玉瓷怀疑白露整理的资料中写错了“斜照”的名字，自己打开微博搜索，然而点开斜照的微博后，方玉瓷确定就是这两个字，对方发布的每一条微博都是关于她的，满满的一屏，毫无疑问就是她的粉丝。

唉……方玉瓷叹了口气。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忠实粉丝“斜照”和孙妙妙以前的情况一样。

因为不属于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所以好感值不被系统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