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看着着急,他赶紧劝道:“你赶紧回去,邵天行要是敢多说你一句,我就帮你锤他。”
杨言解释道:“我没事,一个人在家也不好玩。”
“那行,你这回不能那么生猛了。”杨言这么固执,沈鸣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了他。
再下田的时候,邵天行已经在田埂边上候着了。一看见沈鸣回来,他赶紧迎了过去。“怎么了?割手了?”
“不是我,杨言他割着了。”沈鸣说着指指身后低头不语的杨言,“你赶紧劝劝,艺术生就靠手吃饭呢,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沈鸣交代完就拎着镰刀下了田,走之前还嘱咐了邵天行让他说话好听点,别弄得自家表弟见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沈鸣在的时候,邵天行点头哈腰服服帖帖。沈鸣一走,邵天行就跟杨言大小眼了。慈母多败儿,邵天行对这个从小到大算是他一手折腾大的表弟俨然是个严父。
他走过去拉开杨言的胶手套一看,已经贴了创口贴的手指头露了出来。他抬头问道:“割手了?”
“嗯。”杨言点点头。
邵天行睨了一眼杨言,“割的好。”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话说那么说,对于杨言,邵天行疼还是比严多。他叹了一口气,抬手在杨言脑袋上呼噜了几圈。“是不是你爸妈又搞什么鬼名堂了?”
说起来也是糟心,杨言的爸妈仗着自己大儿子优秀能干,从杨言小的时候就不待见这小儿子。从小到大,杨言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邵天行一家过。杨言他爸妈简直就是一对活体奇葩,不乐意照顾小儿子也就算了,还不乐意自己儿子在外边过的好。
只要他们一有空,没事就喜欢找杨言不痛快。杨言不舒服了,他们就高兴了。完事还要给邵天行去个电话,从头到脚给杨言数落一通。
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杨言沦落到狗都嫌的地步他们才能心里舒坦一点。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
“哥你放心,暑假回去我一定好好读书。今天我也好好干活。”杨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他留了一句话,径直朝着沈鸣他们割好的稻谷走了过去。
他弯腰搂起一堆割下来的稻谷,摇摇晃晃地走到夏付一边上的稻谷垛旁把手里搂着的给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