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成了?”对于邵天行拿着木板反反复复跟刷墙漆一样刷田里的泥巴这种行为,沈鸣有点理解不了,邵天行一上岸他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样刷平有什么用处吗?”
邵天行被问的一愣,他毕竟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这些东西都是他早期在部队,偶尔出去拉练的时候给边上老乡帮忙的时候学的。
现在让他讲出这个行为的实际意义,他还真不知道。
支吾了半天,邵天行差点就把沾满泥水的手往自己后脑勺上糊。
“算了算了,到时候我自己去问王大伯。”沈鸣看着好笑,他抬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小溪说:“走吧,去那边小溪洗干净回去吃饭。”
“哎。”邵天行提着沾满泥巴的铁桶跟沈鸣肩并肩地走着。
到了小溪前边,邵天行把铁桶放在小溪上方的水泥路上,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铺设在溪水边的台阶上。
邵天行自顾自地脱了上衣,丢溪水里搓了搓,然后把衣服当成毛巾一样使。他低下头,用衣服撩起溪水洗了个简单的头。
邵天行坐小溪里洗了个痛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沈鸣好像一直坐在后面等他。
“今天天气真热。”
沈鸣被突然转过来的一张笑容无比灿烂,黝黑的脸庞上嵌着一口大白牙的邵天行给吓了一大跳。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木头脸千万不能装作表情丰富的样子。
“热个屁!”他没好气地说:“你还要洗多久?半小时了大哥!你是不是打算洗一层皮下来?”
“再给我十分......五分钟,我马上就洗好。”
邵天行说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和上次一样他从溪水边扯了一把草。然后挑出其中比较长的把它们捆在一起,做了一把十分简陋的刷子,用来刷背刷腿。
真是辣眼睛!对于邵天行这种糙到无药可救的行为,沈鸣又暗暗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邵天行记了一笔。
以后邵天行再来他家,他必须要给邵天行弄条毛巾给栓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