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先告退了。”
白槿点头,望着他离开羽坤宫。看着手中的药瓶,紧皱眉头。这次的刺杀明显是早已安排好的。皇宫戒备森严,刺客断不可能借着宫宴进来,况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她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呀,这段时日她都在九皇子府没有出去过,谁会想让她死呢?
方才要不是慕君年,恐怕她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想到慕君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内心一咯噔,皇后!这么说来这次的刺杀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慕君年!
皇后的目的是慕君年!她知道慕君年宠着自己不会眼看自己被刺杀而无动于衷,况且刺杀一个皇子是大罪,即使她是皇后也难逃被废,所以就将利剑指向自己,以慕君年对自己的喜爱程度定会舍身去挡剑,即使没有那也不过是杀一个和亲公主危害两国邦交的罪名,到时候她在找一个替死鬼随便编一个借口给南风国一个交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况且以龙焰国的实力谅南风国也不敢来攻占。呵!好毒的心肠!
放下手中的药瓶转身来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君年,内心百味掺杂。方才看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她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她怕他死去,她怕他就这样到下,没有人再来宠她疼她事事顺从她了。
望着他苍白的脸,泪,夺眶而出。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好过,像珍宝一样护着她,她的心里一直忘不掉呆子,呆子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和慕君年一样的气味,有着和他一样黝黑深邃的眸子,甚至有时害羞的动作都一样,若不是那张脸不一样,她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呆子。
趴在他的身上,泪水如开了匣子般喷涌而出,“慕君年,说好的我保护你的,你怎么还替我挡剑啊,你是不是傻!你知不到那个刺客若在刺深一点你就没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慕君年。”
她是有目的的,她嫁给他是有目的的,她在府中不让人欺负他也是出于她的保护欲,她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偷世界图纸来换解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第一次的相救,只不过萍水相逢,第二次他又救了她,她问他为什么会救她,他没有回答。
这次,他竟然舍身救她,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他让她感受到被人宠爱的滋味,她依赖这种感觉,她喜欢他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即便他有人格分裂症,面对冰冷的他她也不排斥。
同时她也忘不了呆子,她喜欢呆子,不想背叛对他的那份喜欢。她一直在纠结几度怀疑慕君年就是呆子,可看到那张不同的脸,她又否认,她好希望他就是呆子,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纠结了,一边不想背叛呆子,一边要逼着自己不去对慕君年有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晚,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高高挂起,此时已是半夜。白槿坐在床边一直守着慕君年,果然如太医所说,晚间他会发烧,叫了婢女按照太医说的将药煎好。命人端盆凉水将手巾放到水里拧干敷在慕君年的额头上。在现代看电视时见里面演的受了伤就发高烧的情景她一直认为那都是纯扯淡!没想到还是真的。
“九皇子妃,药煎好了。”一个婢女进来将药端到桌上放好。
白槿瞥了一眼那碗药,语气淡淡,“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