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宁对他这个侄子还是了解的,他身陷张轩军中,却并不担心。无他,他觉得有在侄子在,能使得胡家家风不坠。但是如今胡澹也过来,顿时让胡以宁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感觉。
“二叔,放心,是我自己来的。”胡澹说道“这一段时间张将军待你可好?”
其实胡澹一见胡以宁,就是
知道张轩待胡以宁不错。
胡以宁虽然在气色之上,有一点点阴郁。看其他状况,还是相当不错的。
胡以宁却没有被胡澹的话,岔开注意力,他敏感的感受到一点不对劲,说道“你来干什么?张轩怎么会让你来这里?说”
胡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对张轩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知道瞒不过胡以宁,他也没有想过瞒胡以宁。
胡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胡以宁听了之后,一时间沉默了。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之声,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好,好,好,这么多年来,我还不知道明台你有如此大才。只是今日却为贼人所用,你对得你我死去大哥,对得起你爹吗?”
胡澹说道“小侄父母早逝,全靠叔父拉扯带大。我如果将叔父置于险境而不理会,焉可为人?”
“宁愿我死,也只要你将胡家支持下去。”胡以宁厉声说道。
“如何说到胡家。”胡澹说道“那么小侄就有话说。”
“叔父说今天才知道我有此大才。难道是小侄有意隐瞒叔父?”胡澹苦笑一声,说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小侄也不是视功名利禄为粪土之辈,也曾想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只是小侄徒有卖货之心,却没有识货之人,再者小侄远处不说,单单是南昌左近,武将与文官之间矛盾重重,辽国公与马公,何公之间,只是形势所迫而已。今日一战即便大胜,击败曹营,待曹营败退之时,恐怕就是祸起萧墙之时。”
“即便是南昌之中,万大人固然是能臣,但却非正人,杨大人之难,未必没有万大人的心意。”胡澹说道。
“住口。”胡以宁说道。
他不允许胡澹玷污万元吉。
胡以宁以南昌一诸生,因万元吉引为知兵。故而得掌南昌仅存的精兵,知遇之恩,胡以宁觉得无以为报。他说道“万大人决计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想假手于我,岂不是更方便?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
“是。”胡澹说道。
胡澹口中却有几分不以为然。也许胡澹凡是会多想一点,故而。故而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他向来喜欢从结果倒推过程,他看得分明这一次东征,虽然失败,但是万元吉先得一个大度的名分,后得一个南昌城中的士绅领袖之死这对万元吉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这些阴私的想法,即便在叔父面前也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