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礼仗着身边的亡命徒,连杀几个刀盾手。却见眼前一空,居然杀透了阵势。
还不等他反应过后,却听身后盾牌撞击的声音,却见两排刀盾手,从两侧硬生生截断了他与后阵的联系,他已经被包围了。
随时无数根长枪平放,百余名士卒在一名百户的指挥之下,大喝一声,说道:“杀。”
一丈长的长枪,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刺过来,根本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冲阵肉搏的时候,是用短兵器,如刀盾,比较方便,而此刻面对长枪,他们根本够不到长枪后面的士卒,让百余士卒,以少围多,好像是刺靶子一样。刺死了太大数人。
盐贩子,就是盐贩子,比不上正规军。
刘洪礼似乎也明白活不成了,大声呼喊,猛地冲了过来,长刀甩来了出来,顿时砸在一名军官的胸腹之间,这一名军官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倒在地面之上,大片大片的血液从身下流出来。
染红了冬季的土地。
同样染红冬季的土地的,还有刘洪礼,他不知道被多少支长枪刺中,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就好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面之上。鲜血流得更快。
战事紧急,不管是己方的尸体,与对方的尸体,都无法收敛。只能留在战场之上。
战场滚滚向北移动,这名军官的尸体与刘洪礼的尸体,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尸体,好像是邻居一样,安安静静的待在战场之上。
比起北边的战场,更加寂静,廖然。
刘洪起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千里镜,几乎要将手中的黄铜镜管给硬生生的捏碎。咬着牙说道:“四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都说长兄如父,换言之,幼弟如子。
刘家是私盐世家,刘洪起的父亲在一次贩盐之中,被人摘了脑袋。那时候刚刚成年的刘洪起撑起了刘家的家业,贩私盐从来都是用命换银子的勾搭,这里面的水混得很。刘父一死,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叔叔伯伯们都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刘洪起一边与各种各样的人斗,一边将四个弟弟拉扯大,那真是与自己孩子没有什么差别。渐渐的四个弟弟也都成器。能帮上他的忙了。
之前他不救二弟,是因为他觉得二弟很可能救不回来,并不是说对几个
兄弟没有感情,特别是老四与老五,那真得是自己抱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