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懒洋洋回头看了一眼:“你们离远点,这么近,万一动手容易误伤。”
中原先生已经顾不上骂某人垃圾,大脑瞬间空白,隐隐约约有san值清零的趋势——这谁啊!好巧啊!老子觉得腿有点痛啊!
不等福泽谕吉思考得出结论,治疗结束的织田作之助从伤员队伍中走出来,越过青衫男人一直走到女人面前:“请您不要伤害其他人。”
“织田!”福泽社长目眦欲裂,就见长发女人动作极快出手——完全来不及救援——“啪!”
“……”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红发男人脸上,打得他一趔,紧接着又是一掌,她抓着他领口将他拖到面前:“如果不是我的孩子要保护你和你的梦想,老子他妈的今天亲自送你全家下黄泉!”说着用力推开他,她伸开手掌,淡金色浮现,辉煌宫殿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发的高瘦男人。
他太瘦了,好像随便一阵风都能吹散。
“!”
黑发男人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凝聚坚实,他睁开眼睛,通透的鸢色温和平静:“欸?”
女人站在他背后怒视红发男人,织田作之助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来的?
“太宰先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冲出来的白发少年,一身黑衣形销骨立的少年扑到他脚下:“太好了,您没事。别再往那边去,那边危险,求求您!”他几乎癫狂,黑衣男人却毫无触动。他转了转眼睛,迈开脚步越过少年看向红发男人:“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你是我的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窒息般的危险,【天、衣无缝】没有被触发,但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浓——不仅仅会带来死亡,更是毁灭一切的威胁。
面前的黑发男人歪了歪头,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红发青年迟疑片刻,在她的死亡凝视下上前一步伸出手掌:“……是,我是你的朋友,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听说你是个作家?这份工作很有趣吗?”他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满足,跗骨之蛆般的危险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黑发女人的表情变得哀伤且无奈,就像是被孩子伤了心却又不忍心惩罚他的母亲。
他顿了一下:“还好,我很喜欢。”
“你写了个什么故事?”黑发青年抬手僵硬的挠挠额发:“我可以喊你织田作吗?”
也没有什么不允许的,如果说不……【天、衣无缝】已经告诉了他后果。
“都行,”他含含糊糊点点头:“我还没有足以发表出书的作品,也许将来会有吧。”
“这样吗?”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能看到你写出来的。”
如果这是个游戏,织田作之助大概能看到任务栏刷新:【完成一部满足npc要求】。
“我会努力,目前想法还不够丰满,也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两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就像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型拆迁现场,也不是“答错就全社完蛋”的可怕游戏……只是那个陌生的黑发女人,带着孩子来完成他的愿望让他心满意足,而已。
问答许久,黑发男人像是累了一样笑着向众人摆手,缓缓散去身形。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淡金色宫殿随着这人消失而消散,兰波回手又是一掌打偏了面前的红发男人:“你走吧。”
似乎懂了什么的织田作之助退了一步,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抱歉,节哀。”
她没有接受他的歉意,挪开眼睛看向勉强爬起来的芥川龙之介:“该你了。”
灰衣少年爬起来,摇摇晃晃向她走近,突然衣摆化作利刃穿刺而出,众人惊呼……金色的屏障挡在布刃前。她反掌抓住布刃,血色侵染这片衣摆,女人上前提膝挥肘,龙之介挨了一膝一肘,倒在地面无法抑制生理带来的咳嗽与呕吐。她拎起他像扔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扔到福泽谕吉脚下,少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一路翻滚,要不是年长男人及时扶住他,说不定一头撞在凸起的石块上撞成傻子。
“走了!”她转身提起镰刀反手塞进看不见的亚空间,包围这里的portmafia无不低头应声,让开一条通道跟随她离开这片废墟。
portmafia是讲究面子与恩仇的黑道组织,没有人能在践踏了它的颜面后还能全身而退。
一周后,中原中也成为了portmafia的新首领,一处能看见温柔海面的绿荫下也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坟茔,冰冷石板只刻了简单罗马字,供台上有只活螃蟹正爬来爬去。
“蠢货,好好休息吧。”
一身黑衣的黑发女人弯腰放了束花,微风吹过,树冠侧过来替她挡下浓烈刺眼的阳光,似乎有人轻浮嬉笑,就像平时耍无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兰波小姐脱离异世界回到家
抬眼就见二儿子活蹦乱跳又在寻死
什么也别说了
打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