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酒会对于一个法国人来说几乎可以与“玩耍”
画上等号,和号称“社交狂魔”
的意大利人一样,这两个并称“享乐双雄”
的国家,哪怕隔离令也限制不住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前者总要上街享受自由的滋味(□□),后者则站在阳台上和邻居开小型音乐会……
所以须王家举办的酒会对于兰波来说就是“假期休息”
,如果能换身更轻松些的晨衣就更好了啊她其实很喜欢睡衣party的说……
被上来交换姓名与名片的男士们淹没,她坐在人群中央理直气壮随意使唤任何一个凑到视线范围内的男人,而他们也心甘情愿这样被她颐指气使,甚至以能够为她端茶倒水为荣——难道不是吗?这位足够美丽的小姐已经超脱了性别桎俈,她是特别的,即便坐在里世界顶端也不得不令人为之侧目。她一点也不像人们印象中那种深陷黑帮无法自拔的女人,不但没有被孤僻阴郁的气息环绕,更没有那种刻意做出来保护自己的冷艳。
她是闲适的、惬意的、甚至带了些享受的表情欣赏这场酒会,如同一位从父亲手中接掌了权柄的世家千金——男人们不希望她更像个女王,如果那样的话就连成为她裙下之臣的机会也都没有了。女王只需要服从的臣子,不需要浪漫的情人。
面对这样一位美人,谁还想只和她讨论那些无聊的公事浪费大好光阴?
然而现场就是有一位这样浪费数年光阴的男士,现在他被酒会主人暗搓搓请到阳台一叙去了……
“请问您……?”
须王先生弄不太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能被兰波小姐带在身边出席社交场合,最差也是值得信任的搭档,不然就只能和司机保镖们一样留在会场外自娱自乐去了。
森医生嘴角挂着一贯温和的笑意:“敝姓森,是首领的私人医生。”
“哦?哦,哦——!”
三个不连续的语气变化后须王先生就明白了。虽然是私人医生,嘛……以法国人的节操来看,基本上可以约等于情人,顿时态度更加热情。
森医生觉得这个中年人还挺有趣的,虽然他显而易见的想歪了,不过这个歪的方向他很满意:“不知道须王先生约敝人至此,有什么能效劳的吗?”
“没有,那个,嗯……我想问问您,阿蒂拉小姐近年生活如何?我与她养父有些来往,明白大小姐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她独自在外取得的成就,不过我们可以偷偷告知波德莱尔先生嘛,父女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矛盾,您说是吧?<ahref="://">旧时光文学</a>”
如果不是亲近或是关系很好的长辈,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样的长辈又不会在面对小辈下意识露出心虚气短的表情,即便只是短短一瞬,也能推测出这位年龄足够做兰波小姐叔父伯父的中年男人此前肯定在她手上吃过亏。作为七大名门之一的须王家在那位“波德莱尔先生”面前,大约也只是中上人家的水准,不然不会纵容女儿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