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基本的自保能力就别在里世界混,混也是白混。
知道她一向来真的,毛绒绒的脑袋瓜侧过来贴着桌面,少年唉声叹气:“那我还是勉为其难动一动吧……”
训练只是一时的,念书可是一世的,怎么选清楚明了。
能收拾住这小少爷,大概只有比他更精通偷懒精髓的人才做得到。比如说兰波教授,为了更好的偷懒她也可以偶尔勤快一回,然后缩回去心安理得的继续宅……
太宰沮丧的化作一张黑色皮毛毯子趴在餐桌上,吃饱了罐头和猫饭的阿德里安突然跳到他背上坐得稳稳当当,举起前爪仔细打理自己,似乎真的将他当成了坐垫。黑发少年先是慢慢将手从身下抽出,渐渐靠近长胖了不少的黑猫,然后猛地加快速度精准捏住猫咪后颈,反手就把皮毛油亮的“兄弟”拽进怀里一顿狂rua。
可怜的阿德里安被人推倒任撸,尾巴啪嗒啪嗒来回急甩,扭头惨兮兮的看向兰波求救,嘴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呼唤。
兰波教授……淡定的把脸挪开,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连猫都要报复,你这个心眼真的不太大。
……
不管周围发生多少事,日子还是继续过,转眼又是新年和春假,开学一个月后到了赏花季,再翻过四月进入五月,暑假前家里的两个少年都满了十五岁,完全可以当做大人看待。
兰波教授不再主动接送儿子上学放学,只要不是中也特别要求,她上下班都会直接回家,也不怎么接近港口地区。自打从异能特务科辞职后种田长官也没有联系过她,看来目前局势稳定,犯不着动用老上司在她这里的面子。这种奇怪的平衡就这么别别扭扭的持续保持着。
但是最近,教授察觉到自己的行动范围内重新出现portmafia监控的身影,隐隐约约还有几个不大认识的其他帮派成员。不知道他们之间因果关系的前提下,她也不好轻举妄动,万一误会了,人命可没法子再倒回来。
有股势力一直在暗中盯着她,这件事她早就知晓,然而对方也就只是盯着,保护的意味大于威胁,她也就懒得深究对方来自何方。年龄大了,不像年轻人好奇心那么重,只想普普通通上班下班,然后窝在家里休息——
“这就是你们的学期作业?有谁能说明白形容词和副词的区别?”教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臭虫:“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坐在这里,是为了学习一门语言,并使用它。不是为了在您诸位的履历上添一笔不痛不痒的教育记录,麻烦带上你们的脑子或者手出现在我的教室里。两周后,我要见到你们有明显变化,不然就不用再来了,直接申请重修,或者转专业。”
她把被红字涂得面无全非原型不辨的手写作业放在讲台上一个人一个人喊上来仔细盯着他们看,学生们有理由相信兰波教授这是在依靠眼缘挑选预备挂科的“幸运”选手。
“记住,你们还有两周时间。”
下课铃响起,教授夹着教案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些糟心“弟子”。
外国语学院时不时有过去的学生发电子邮件来问问题,再加上她虽然人不在东京,但也会帮着旧同事们看看学生习作,对于东京那边的学习进度了如指掌。没有比较有没有伤害,横滨大学这里程度确实浅了些。
——主要原因是前外国语大学现外国语学院法语系不少学生是她从甫进校门就一路“折磨摧残”过来的,标准和要求本就比国家规定更高,学生对于语言的掌握自然更深刻牢固,不能怪横滨大学太松懈。
尤其这一众学生中还混进去了一个异类——去了异能特务科打工的坂口安吾,拉丁语专业的学霸,暂时先拿了个休学都去当社畜了提交的作业竟然还能达到兰波教授“a”的标准,把他的同门们衬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