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就去做。”他盯着每一种药物看过去,突然眼前一亮:“抓到的内鬼可以给我随意处理?有点想试试升压药和降压药混在一起喝到底能不能死,不如先拿内鬼试试,反正最终也是扔进东京湾。”
“只要你能抓到。”森鸥外做出个“任君随意”的动作,太宰治转头哒哒哒开门走了出去。
这孩子,如果是夫人,大概会温柔的引导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太宰自己拒绝了那条路。大概是怯懦吧,那幅画卷太过美好,生怕用力碰触就会破碎,干脆躲得远远地一边羡慕一边向往。
所有不愿失去的东西,有朝一日都会失去。
他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没关系,夫人,就算厌恶……你也摆脱不了我。
首领先生愉快的待在办公室里当了一整天社畜,守着点晚间八点准时下班走人。好几天没有见到夫人,不多看几眼等她万一什么时候恢复想看也……这么一想又觉得夫人恢复了也很好,至少他不必再努力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节操。
幼女很可爱,但他森鸥外毕竟也不是什么禽兽,不至于真的对稚龄女孩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哪怕这个稚龄女孩是他的合法妻子。
难得的原则挽救了森先生的小命……兰波教授刚出道的时候经验不足,被掮客骗着接连遇上好几个□□,后果当然是直接奠定了她在道上凶残血腥的名声,前一个代号“元音”直到现在仍旧震慑欧洲地下论坛,虽然她已经金盆洗手从良上岸了……__
给移栽来的玫瑰浇过水,仔细清点花苞数量,兰波抱着被命名为“阿德里安”的小黑猫去了海边神社散步。
嗯,这个神社,非常“巧”的就是惠比寿神社。因为此前换代的缘故,惠比寿原本的道标岩弥上了高天原“通缉令”,此前毗沙门天将他和夜斗一起隐藏下来,眼见如今风头已过,岩弥作为抚养者也带着惠比寿回到了自家神社——因为夜斗带的话,那些对惠比寿说“换代不可怕”的女性神器都被岩弥驱逐到了偏远地区,如今惠比寿身边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的魁梧大汉,看上去比森先生还有几分黑道大佬的气势……别去看豆丁神主的模样就好。
“你来啦?”从本殿磕磕绊绊摔出来的惠比寿已经有了少年模样,神明的状态每天都不同,岩弥说这是因为最近十几代惠比寿神都过度消耗寿命所致,只要这一代能好好活下去别再涉险,这种情况慢慢会有所改善——这世上哪有不爱财的人类呢?
前提是他不要再为了人类去做勉强自己的事。
“我来看看你。”兰波头上顶着小黑猫,小猫纵身一跃四爪趴开“飞”进惠比寿怀里一脸亲昵。惠比寿已经忘记它,相似的气息却又让他下意识欣喜,抱着阿德里安转身就看岩弥:“有信徒贡献的鲜鱼吗?”
“有的,少主。”老者笑容可掬:“这就让你的新道标邦弥去安排。”
教授小姐就和神明先生蹲在地上喂了一下午猫。
阿德里安一点也不挑食,非常好养。流浪过程中坑坑洼洼的皮毛已经长全,它现在皮毛顺滑黑得发亮。兰波最喜欢把手塞进它温暖的肚皮底下,小猫往往细声细气喵两声就随她揉搓,能把那些被自家猫猫挠成五线谱的铲屎官们羡慕得昏过去。
黄昏时分,兰波教授接了个电话,圆脸甜蜜的小姑娘瞬间冷了脸,下一秒露出一抹危险至极的微笑:“可以,这个临时任务,我接了。”她笑着抱起被惠比寿揉成一团的阿德里安,弯腰轻轻在蹲在地上抬头笑容灿烂的少年额头碰了一下:“aurevoiraurevoir.(再见)”
同样自带语言系统的惠比寿红了脸,慌慌张张站起来同手同脚差点从参道顶端一咕噜摔进海里:“什、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