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部下还挺有趣。”
黑衣大汉们险些化身望夫石,最终还是被主君狠心赶走。围观的兰波教授很想拍拍手表示精彩,最终还是考虑到自己有求于人,勉强忍住了幸灾乐祸的爪子。
惠比寿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相当认真的给予回应:“他们都是我重要的工具,必须仔细保养,以便随时派上用场。”
把部下比喻成工具什么的,换个普通人大概率会出发好感度彻底清零并开启对抗分支的剧情。然而兰波教授不是普通人,她听到了他藏在语言下的关心与温和——没必要让他们跟着受累。
原来只是脸看上去不近人情而已。
“随你怎么说,对了,你对酒吧有什么要求?”作为请客并且还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情报的一方,她觉得自己可以表现得更殷勤些。
旁边的男士西装革履,黑发绿眼,俨然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样。教授小姐觉得居酒屋和时下年轻人聚会的热闹酒吧并不合适他,只能临时从网上搜索了一家被评价为“安静”的清吧。
这一代的惠比寿尚未涉足过酒吧之类的地方。和酒有关的行当,无论何时生意都没有差过,即便是大萧条的年代也是如此。加之道标岩弥从不允许其他神器带他去那些声色犬马之处,所以就……
所以他就懵懵懂懂的跟着兰波走,一点也不担心。
并不打算兼职“神口”贩卖的教授小姐按照地图标识领路,一路上状况频频。
“惠比寿先生?”她及时伸手拉住惠比寿的袖子把走岔方向的神明从公交专用道上拖回来,对方一脸茫然:“我看到那里没人走……”
“就是没人走你才要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没有人走,如果是可以走的路,谁又想挤在一团?”说话间一辆双层巴士呼啸而过,带起了兰波教授的长发:“你看,这就不是给人走的路。”
真是的,比小时候的中也还缺乏常识,明明那么高的个子、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生活方面竟然和孩童一般懵懂。
原来我还不是没有救!十级生活残障的兰波教授顿时觉得自己不能放弃治疗。
无数次把神明先生从平地摔的窘迫境地中抢救出来,力挽狂澜的兰波小姐站在酒吧门口擦擦头上的黑线长出一口气:“到了,就是这里。”
临街的欧式装饰让她很有好感,透过玻璃窗看去里面也非常干净。她上前推开沉重的木门走进去,惠比寿跟在后面,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左脚绊右脚抬着脸就朝橱窗里的灯箱撞过去。
要是让他真的仰脸撞个结实,大概这就是又一场经济大萧条的开始。兰波迅速伸手拎住他的领子,却碍于对方个子太高只能放弃,转而上前半步转身抬手撑住惠比寿的肩膀自己拦在他和五颜六色的灯箱之间。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惠比寿先生以一种相当霸道总裁的姿势壁咚了一位长发女士。
几个结伴走到门口打算离开酒吧的年轻人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又怪叫一声,神明先生的脸红了。
“抱歉……我,那个……”他像是被冻僵了似的摇摇晃晃就着女士的力道重新站好,低下头盯着鞋子看,就好像地上有金矿。兰波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哦,原来是鞋带开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给这位过于纯情的男士留出足够空间打理自己的鞋带。
惠比寿如蒙大赦般蹲下去拯救颜面。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兰波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指给绑成了一朵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