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四皇子进来,今上抬了下眼,示意杨培安赐座:“在江南玩了这么些年,朕还以为你把父母都忘了。”
“承蒙父皇母后的溺爱,儿子才能厚着脸皮在江南躲清闲。”
四皇子在给今上行完礼后并没有直接落座,而是捧起茶谢罪道:“还请父皇宽恕儿子的不孝。”
“嗯!”今上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接过四皇子的敬茶润了润嗓子,待儿子坐好后直接扔下一记□□:“太子要吞康郡王留下的三百万两军费,你怎么看待这事?”
“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于情于理,儿子都不该对此多嘴。”四皇子冲着今上一拱手,表情依旧不卑不亢:“只是父皇既然问了儿子此事,那么儿子不答便是违逆君父。”
“儿子并不认为太子能拿到康伯父的三百万两巨款。”四皇子对上今上的眼睛,十分肯定道:“除非是东厂的人全是废物点心,或是那些陇右大族想落得跟萧李两家一样的下场,否则不会在父皇御极多年后,还不交出那三百万两的银子。”
“所以儿子以为,那笔钱,应该早就被父皇用作他途。”
一旁的杨培安有些惊讶地看了四皇子一眼。身为今上的贴身太监,除了他,也只有今上本人和东厂的总管知道那三百万两的银子在哪儿。
而四皇子身为局外人,能将其猜个□□不离十,已是十分了得。
今上深深地看着四皇子,勉强点点头道:“还算有点小聪明,比你的哥哥强。”
“多谢父皇夸奖。”四皇子知道自己今天的第一难算是勉强通过。
但今上并没有给四皇子喘息之机,而是继续问道:“朕也不让你去猜那三百万两的银子在哪儿,你就说说,你那个太子哥哥想拿三百万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