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三两步走到小草跟前，有些着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嗯？”

……

小草脸色突然就变得通红，低着头不吭声儿。

王刚皱眉，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并不怎么烫。

“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呆在外面？”王刚又看向她的粉色夹袄，再度皱眉，“怎么穿的这么薄？怪不得脸色如此难看，快回屋去。”

因为他的话，小草的头越来越低，王刚只能看到她白嫩嫩的脖颈，就连那细碎的绒毛都一清二楚。

过了那么一两秒，她小声开口，“没有生病。”

“那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王刚还以为他刚刚语气太凶，这小丫头被吓到了，不由放慢了语调，温柔的问。

小草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再度低头，“抹粉了，才那么白。”

……

抹粉？

抹粉了！王刚干咳一声，原来是小丫头长大了，知道臭美了。

“嗯，其实刚刚是我没看仔细，现在再看，我觉得挺漂亮的，白白嫩嫩的……”像个白馒头。

王刚生平第一次，绞尽脑汁的回想着有哪些夸人的话。

被夸的那个抬头，眨巴着眼睛，十分惊喜。

“真的好看吗？我有点不习惯，但是董妈妈说你看到我这么打扮会喜欢的。”

王刚：“……”

“所以，你是为了讨我欢心才这么打扮的？”

“嗯。”小草点头。

“那你喜欢这样吗？”王刚再度开口问道。

小草一脸的纠结，很犹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奇怪，脸上也不太舒服。”

王刚摸摸她的头，低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不习惯就不要这样打扮，小草，你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做你自己就好，知道了吗？”

小草似懂非懂的望着他，王刚扶额，看来她还是没听明白。

哄着小草回去换衣服，王刚招手示意那个一直偷摸看着他们的胖女人过来。

胖女人小心翼翼的行礼，王刚声音颇为冷淡，“你就是董妈妈？是你让她这么打扮的？”

听出他不悦，董妈妈慌忙跪下，“太守大人，是奴婢的错，以后奴婢再不会自作主张了。”

知道自己是自作主张了，看来并不蠢，王刚挥手让她下去，“等下让姑娘来书房找我。”

“是。”

王刚这段时间为了赶路没休息好，在书房等到昏昏欲睡，才等来了小草。

第一次来书房，小草紧张的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这个地方在她心里是陌生又神圣的。

也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来的地方。

她还记得村里头上私塾的沈童生高傲的眼神，因为读书识字确实高人一等。

王刚下巴微抬，指向书桌前的木凳，“坐。”

……小草屁\股挨着凳边坐下，双手握紧放在膝上，腰板挺直。

王刚笑，小丫头这样还挺可爱的。

起身走到她身边，王刚右手拿起一支笔，她的眼珠子跟着他的手，直愣愣盯着笔尖。

“好看吗？”王刚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