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内。
卫生间。
迟茜穿着浴袍,一手叉着腰,一手刷着牙。
曹修言倚着门框,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类似的场景,不同的人,不同的处理方式,别有一番趣味。
迟茜反反复复刷了好几次,都快刷到牙龈出血了。
曹修言看她那拼命的架势,有些担心下一秒一副牙会不会飞出来。
“别刷了,你就当喝了一口海鲜味儿的牛奶。”曹修言打趣道。
海鲜味儿?
少来了。
哪有海鲜只有腥味儿没有鲜味儿的?
迟茜抄起杯子漱口,洗了洗唇角沾的泡沫,转身推了他一把。
“你就坏吧,我发现你真的是有恃无恐。”
迟茜在他腰际拧了一把,虽然没有用力,但也有点疼。
都说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这一点男人也是一样。
头很铁,骨头很硬,但是腰间那一点肉是最软的。
要么骂一形容男人好色时,都会来一句——
色狼。
“疼疼疼,干嘛拧这里,很痛的。”曹修言呲牙咧嘴,拉过迟茜的手,抓着不放。
迟茜推着他往外走,走到了床边。
“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太恶心了。”迟茜往床上一趴,头埋进双臂里。
曹修言贴着她往床上一趴,道:“不行下次你含块果冻,甜甜的,解腻。”
迟茜头没抬起来,伸出手打了曹修言一下,闷声闷气地道:“你少来这套,别欺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变聪明了啊。
曹修言哈哈一笑。
翻个身,仰卧在床上,曹修言双手叠放在脑后,看着星空璀璨的天花板,对迟茜道:“茜茜,罗婕和我分开了。她下个学期要忙转专业的事情,等以后转到外语系,估计就很难再见到了。”
迟茜把头抬起来,双臂撑着床,有些酸溜溜地道:“怎么,不舍得了?”
曹修言摇摇头,道:“没有。其实和她相识,闹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误会。不过以后估计就很难再有接触的机会了。她说,想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让自己变得再好一些。”
迟茜坦然道:“她以后什么样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以后心里可不能再想她了。”
曹修言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别闹,她都要离我远一些了。”
她离我远一些,我可没说要离她远一些。
就像穆罕默德唤山,山不向我走来,我奔向山不就行了。
换句话就是——
海不迎我自来也。
迟茜道:“不过说起来,我也要做点什么事情了。你说你又要去参加省赛,又要帮老师做项目,我总不能一直做一条在你身后喊666的咸鱼啊。”
曹修言调侃道:“做我粉丝不好么?每天为我打call,天天喊着欧巴好帅擦狼黑油。”
迟茜翻了个白眼,鄙夷道:“那你刚才的行为算什么,c粉?”
曹修言一时语塞。
“我下个学期想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学生会,试着竞选一下学生会办公室的主任,然后看大三能不能当上学生会主席。算是一个小目标吧。”
迟茜眼中充满了斗志。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平时懒散惯了,学习也好生活也好,不会太过计较,但是她一旦想要争取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而且是最好。
就像在学生组织,她加进去的时候可能只是想玩玩,但是现在可能就要争一波第一。
“好啊,我支持你。”曹修言给迟茜比了一个大拇哥。
迟茜扬起雪白的脖颈,骄傲地道:“以后,要叫我迟主席!”
曹修言立马躺成一个大字型,道:“迟主席,求潜规则。”
迟茜气得在他腰际又拧了一把。
“修言,我得走了,已经九点半了。”迟茜喃喃说了一声,又翻个身钻到了曹修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