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便寻不到,有何可纠结?”阮砺冲着北门啸方向一举杯,见其看向自己之后仰头喝了,一抹嘴,正好被太后点了名,遂站起身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太后,末将心意已决,往后还请莫要考虑末将了。”?
太后胸口起起伏伏,点了阮砺半晌愣是没说出话来,后来才道:“你,阮家小子,好得很。”
户部尚书抹了把汗,心说后生可畏。
“多谢太后夸奖。”
那阮砺也不知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总之,此举效果甚佳,不仅直到满月宴结束太后都没再说一句话,还免了自己以后被赐婚的烦闷也正因如此,兵部侍郎府的门槛越来越多媒婆出入,赵潜不堪其扰为此还拉着阮砺躲到了边疆。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满月宴结束前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殿内最吵闹的时候了,怕吵醒了熟睡的阿靖,洛墨提前离了场,理所当然地忽视了来自罗婧的奇怪目光。
孩子被裹在襁褓里,除必要留给呼吸的地方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就是怕他着了凉。
好在承乾宫距凤仪宫不远,很快洛墨就到了院墙之下,不过在走进寝宫前看到檐顶隐约有个暗色身影。洛墨眨了眨眼,再看去时发现已经没有了。
“青提,今晚你辛苦些,守夜。”
换好了衣裳,洛墨对青提道。
不管刚才是否自己看错了,洛墨都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那就是檐顶确实有人。若是钟离卿的暗卫,他们会直接隐去身形,根本不会有让自己受惊的机会,所以这个猜测排除后,为了保险起见,洛墨作出了决定。
青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然后便走到隔壁去收拾铺盖了。
满月宴被敬了不少酒的钟离卿被洛墨勒令改天再来凤仪宫,只因那酒虽不怎么醉人,可但凡喝了的人身上就会沾染上一点味道。防患于未然,省得把阿靖培养成小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