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想来是了。”青提回道。
洛墨登时放了心,吩咐道:“恩,改日你同荔枝去给我摘几枝回来罢。”
“是。”青提不再吭声。
说话的全程,洛墨有留意过后方一并而行的几辆辇,心知开口的除了坐在辇上头的娘娘便余下被吩咐的宫人,从无例外。一时间难免感叹,在这后宫里头,最擅于勾心斗角的是各宫娘娘,但论察言观色还是宫人要更胜一筹。
“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进了殿,斗篷和暖手炉刚被青提拿走,洛墨就见樱桃朝着自己跪下了。
“与其说是救你,不如说是本宫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洛墨接过荔枝端来的喝茶喝了一口,淡淡道。
“樱桃明白娘娘足智多谋,心里头有万般计策与选择,却偏偏要保下奴婢。奴婢虽愚钝,可也不是拎不清这些个的。”樱桃急促道。
“愚钝?你何时愚钝过,”将茶碗放下了,顺道拿帕子擦了擦口角,洛墨有些好笑道,“樱桃啊,你不仅不愚钝,脑子活络得很,还有一身好功夫。”
“娘娘慧眼。”樱桃赞道。
“那日在小厨房我瞧着你将荔枝掉的物事迅速接下便觉不对劲,哪里是个幼时经常挨打的婢子能做到的,再瞧你在大理寺,分明受了那般重刑第二日走路却不怎么受影响,身体素质不可说不强。”见樱桃的头一点一点往下低,洛墨说完话,便坐在原处等着。
“是,奴婢本是被用来保护二小姐的,后来被人给顶了。”樱桃解释道。
洛墨心下了然,樱桃口中所说的顶替她的人正是那为隐瞒阮红袖有孕事实而吞土、后在自己面前自裁而死的宫女。
“本宫是有些好奇的,为何你称本宫为娘娘,称嘉妃则成了二小姐?”洛墨问道。
“娘娘,是主子,是奴婢甘愿追随的人,而二小姐,就当是奴婢仍记得二小姐在闺中偶尔待奴婢的好罢。”